她把電影的事說了一遍，林霓裳本來刷朋友圈以為很順利，結果現在差點笑到方圓百裏無人生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選個科幻片的4D，你怎麼不選恐怖片呢！霍念念就你這樣還約會呢哈哈哈哈哈哈！”
林霓裳笑到眼淚快出來，“你老公沒有當場走人嗎？”
她第一次見到這種約會散場的。
“我老公又不是你，我們還去散了步呢！”霍念念叉了塊肉塞進她嘴裏。“龍蝦都堵不住你的嘴。”
林霓裳閉上嘴咀嚼，眨著眼頗為無辜。
實在是太好笑了嘛。她本來以為這兩人的約會就像那些電影裏的一樣，心動加情動。
結果這是在往她嘴裏種水稻，下飯操作。
一瞬間，林霓裳白天“孤獨少女寂寞待家”的情緒消失殆盡。不由得慶幸起來。
顧總真是太難了。
霍念念惱羞成怒，扔下叉子上了樓。
臥室門開著，她走進去看到顧廷深正拿著平板坐在床邊看新聞，半側著身背對，是今天的一些財經時事和股市情況。
“你在看什麼？”霍念念揚聲問。
“新聞。”顧廷深倒是回了她，抬眸瞥她，“股市的。”
霍念念一下子回想起來之前自己基金虧錢的事，這男人是在暗示自己很厲害嗎？
他之前脫了外套，現在隻一件單薄襯衫，上兩顆扣子是解開的，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副細框眼鏡。
斯斯文文，正正經經。斯文敗類。
霍念念站在原地看了會兒，從驚豔裏回過神，又想起今天讓丟臉的操作。
她爬上床，從後麵湊過去看。
看著就很無趣的樣子，霍念念扭頭對上顧廷深的側臉，大抵是因為剛剛林霓裳的嘲笑。作怪地往顧廷深的耳朵裏吹氣。
原本也是無心之舉。
直到顧廷深動作一頓，放下平板。
霍念念這時才直覺不妙，往後退要從另一邊下床。
沒料到，顧廷深反手捉住了霍念念的腳踝，不費力氣地將她拉回來，聲線低沉：“跑什麼？”
霍念念深感自己剛才行為的作死。“我想起來林霓裳還在樓下，剛剛有事忘了說。”
顧廷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透過鏡片看那雙眼，似乎要比之前多了幾分不同的意味。
霍念念本身這借口就站不住腳，踢了踢腳。“鬆開。”
這個動作真是讓她說不出來的害羞，剛才自己居然就這麼被捉著腳踝拉了回來。
這還是人嗎？！
霍念念心想，剛剛到底是怎麼想起來往顧廷深耳邊吹氣的，明明知道他是個不好惹的居然還故意作死？
霍念念現在有些後悔，而且還痛心不已！
也不怪顧廷深放著他們的約法三章視而不見，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責任都怪她！
顧廷深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眼中的欲色又多了幾分笑意。
當初答應她的約法三章，有一條是她不想要的時候不要。
那現在她主動撩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也想要？
顧廷深勾了勾唇，不管是不是。反正他就這麼理解。
“……我要去洗漱。”
霍念念回神就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冰涼的鏡框碰到她的皮膚，鼻尖相觸。
她說話時，呼吸都落在對方臉上，同理對方也是。
顧廷深嗯了聲，神色平靜，似乎是同意了她的這個提議，霍念念正要起來。就聽見他說：“正好，我也要。”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霍念念當然是想拒絕的，可是男人現在的模樣隨便很平靜，但卻不容置喙。
她還能有反駁的時機嗎？
可她好像也不願意掙紮。甚至有一絲期待？
霍念念眨了眨眼睛，因為今天白天的約會鋪墊了足夠的情感。
她隻是稍稍掙紮了一下，就沒有再拒絕。
畫麵一轉，浴室中，水霧繚繞。
熱水中漫著玫瑰精油的香味。
早在確定霍念念要過來的那天，管家就依她的喜好放置了一些東西。
包括每天樓下瓶裏插的新鮮紅玫瑰。
霍念念最愛濃烈的玫瑰花，就像她本人一樣，水蒸氣氤氳，將她熏得有些昏昏欲睡。
她聽見顧廷深讓她叫他。
霍念念迷蒙間開口：“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