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念用冷水洗了洗臉，又泡了二十分鍾冷靜冷靜，這才收拾了自己出來。
洗了澡後，她身上的酒味消散了不少。
霍念念低頭嗅了嗅，也沒那麼難聞了。
她吹幹頭發往外走，餐桌上放著顧廷深給她煮的醒酒茶，那人估計在客房洗澡。
霍念念端過喝下，自顧自地收拾幹淨。
還沒洗幹淨，顧廷深便穿著睡衣走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他頓了下，進了廚房:“喝了？”
霍念念點頭，主動靠了過去:“你聞聞，是不是沒有酒味了。”
顧廷深低頭，目光沉沉地，用鼻尖蹭了蹭她脖頸，仿佛真的在聞她身上的味道。
鼻息間，有混著淡淡酒味的清香。顧廷深不喜歡酒的味道，但也不算特別討厭。
可這會在霍念念身上的，他卻覺得好聞。
他頓了下，喉結滾了滾:“還有一點點。”
霍念念眨了下眼，對著他幽深的目光結巴了起來:“總會有點的吧。”
顧廷深應著:“嗯。”
他垂眼，看著她手裏的白色瓷碗:“還沒洗好？”
“……馬上。”
也不知道為什麼，顧廷深看她的眼神，非常的不對勁。
霍念念心跳如擂鼓。
她抿了下唇，低頭把白瓷碗的泡沫衝掉，還沒衝幹淨，後麵的人把她圈了起來，就著從後麵擁抱的姿勢，就著她的手，把泡沫衝洗掉。
顧廷深伸手，把碗放進了頭頂的櫥櫃上。
下一秒，他拉著霍念念轉身，低低問:“這件睡裙喜歡嗎？”
他可以弄髒吧。
她臉色漲紅，頓時就明白顧廷深的言外之意，
“你在說什麼？”
顧廷深彎了下唇，把她抱上了流理台:“說剛剛打斷的事。”
他低頭，吻著她的唇角:“可以嗎？”
霍念念沒吭聲，主動勾著他，讓他往自己這邊靠。
顧廷深低低一笑，從善如流地配合她，雙手撐在兩側，低頭吻了下去。
霍念念穿的睡裙，裙子很短。
坐上去時候，肌膚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她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顧廷深感受著她動作，低低地嗯了聲:“怎麼了？”
他的唇就沒從她唇上離開。
“冷。”
顧廷深稍頓，忽而把她抱了起來，再放下的時候，她坐著的地方是溫熱的。
是顧廷深的手。
這種姿勢，這種坐法，更讓霍念念羞赫，有種無地自容地羞恥感。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還冷？”
霍念念表示，她不想說話。
對著顧廷深促狹揶揄的目光，她想也沒想，主動親了上去，催促道:“你快點。”
顧廷深揚眉，低低問:“你確定要快？”
霍念念:“……”
廚房的燈隻有一個顏色，又白又刺眼，能無比清晰地看清楚對麵人的神色。
霍念念偶爾看到男人神色時候，都有一種和他共沉淪的感覺。
沉淪在這件事中。
靜謐的廚房裏，有故意壓低的低吟聲，和毫不遮掩的喘息聲。
霍念念往後仰，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像是沒有了支撐點。
顧廷深貼靠在她脖頸處，偶爾親一親她，含著她逗弄著，偶爾也會有低喃聲傳出。
除了霍念念，沒人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霍念念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聲音出來。
顧廷深卻故意撬開她貝齒，想讓她出聲。
“隔音很好。”他聲音低啞，在她耳畔誘哄著。
再之後，變得不可收拾了起來。
等霍念念被抱回房間時候，事情還在繼續。
沉淪中，她聽見顧廷深問了聲:“還要快？”
霍念念惱羞成怒，濕漉漉的眼睛瞪著他，嬌嗔羞赫。
……
混著晚間的風，女人的聲音婉轉動人，讓人欲罷不能。
到最後，顧廷深考慮到她身體狀況，略略收斂了點。
即便如此，霍念念的體力也已經被完全耗盡，連最後男人做了什麼，也毫無意識了。
隻睡夢中，聽見他說了句情話。
是她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