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明下午的高鐵,今還有一晚呢,陶淮南原本想陪遲騁回學校幹活,結果恰好石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電話一接通,石凱在那邊問:“哎遲哥,我來你這邊辦點事兒,出來吃個飯?”
陶淮南“哈!”了一聲:“吃!”
“喲,誰啊這?”石凱樂了,,“誰拿我遲哥手機接電話?”
陶淮南笑著配合:“我啊我啊。”
“你啊……”石凱更配合地,“難道是我們淮南?”
“淮南本南!”陶淮南,“一塊兒吃飯!”
“你倆在哪兒呢?”石凱問。
陶淮南轉頭:“咱倆在哪兒呢?”
遲騁了個位置,陶淮南轉述,石凱:“那更近了,我這邊完事兒過去找你們,大概一個時,等我?”
“等你,不著急。”陶淮南。
本來他倆收拾收拾要出門吃飯了,等石凱的話就先不出去了。
遲騁剛才洗完頭也沒好好擦,這會兒臉上頭上還泛著潮。時間一閑下來,人的心思就容易活泛起來。有些之前被擱置的心思又冒了頭,陶淮南跨坐在椅子上,遲騁收拾東西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陶淮南的視線就跟著那點不明顯的影子轉來轉去。
遲騁在床邊疊衣服,看了陶淮南一眼。
陶淮南胳膊疊著放在椅背上,坐得直溜溜的,朝著遲騁的方向執著地看著。
像一隻揣著手盯著一處的圓眼睛貓。
遲騁把疊完的衣服放在一遍,垂著眼無聲地笑了笑。
陶淮南後來把下巴搭在自己胳膊上,腦子裏不知道想什麼,也不出聲,就自己在那兒琢磨。
遲騁也不主動搭理他,把手機充電器拔下來卷好放在床頭。
陶淮南變成了側臉枕著手臂的姿勢。
直到遲騁都收拾完了,走到他前麵再就沒動,把陶淮南的眼前擋得黑乎乎的。
陶淮南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
遲騁眼裏帶著笑意,微俯身,握著椅背兩邊,把椅子往前拖。陶淮南被拖得嚇了一跳,可也沒躲,笑了起來。
遲騁拖完椅子繞到陶淮南身側,掐著側崾直接給拎了起來。
陶淮南眯眼“哎”了聲,遲騁動作一起嗬成,胳博圈過去一用力,把陶淮南拎到桌邊坐著,椅子隨意踢開。
陶淮南兩隻手握著桌沿,坐那兒問:“幹什麼……”
遲騁也雙手拄著桌沿,手挨著陶淮南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輕輕點了點。這樣的姿勢兩個人的臉離得很近,遲騁問他:“腦子裏想什麼呢?”
陶淮南也不,隻抿著嘴笑。
“沒想?”遲騁挑眉問他。
陶淮南沒想。
遲騁右手突然抬起來往某處一按。陶淮南這次是真的嚇一跳,後背繃直,猛猛地吸了口氣。
遲騁在陶淮南鼻尖咬了一口,:“腦子裏那點東西都寫臉上了。”
陶淮南向來不害臊,添添嘴唇問:“寫什麼了?”
遲騁跟他頂頂鼻尖,聲音低低的,看著陶淮南的眼睛:“色——情。”
哥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凶。
畢竟最凶是他,最溫柔也是他。
遲騁穿著連帽衛衣,他這樣的衣服很多,高高的男生這麼穿又幹淨又好看。陶淮南手搭在他扃膀上時,兩隻手的手栺在他帽子底下勾著。
手栺上濕漉漉的,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