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22米:這分明是地獄才對,你放心,我會爬出去的(1 / 3)

坑深122米:這分明是地獄才對,你放心,我會爬出去的    等晚安說完,隻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已經單膝跪在她的身側,雙手捧著她的小臉低頭吻了下去。

沒有很深入的吻,隻是薄唇碾壓著她的唇瓣,氣息溫熱。

晚安沒有迎合也沒有拒絕,閉著眼睛。

低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去洗澡睡覺。”

她睜眼,點點頭,然後手推開他的胸膛,腳落在了地板上,一隻手抱起準備好的衣服,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長發,溫淺的笑,“你先睡吧,我洗完澡就回來了。”

他盯著她的臉龐看了幾秒,最後淡淡的嗯了一聲。

晚安連著頭發一起淋濕,讓水從最上方淹沒自己,洗完澡透過被熱水蒸騰的模糊的鏡子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

擦了好一會兒沒有水珠往下掉的時候,才開門回到臥室。

隻有床頭的燈還在亮著,男人躺在上麵似乎是睡著了,晚安在床邊站著看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的找了吹風開了臥室的門出去了。

打開書房的燈,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吹了會兒頭發,差不多七分幹的時候她關了吹風休息了下,抬頭看著對麵整排的書架,末了起身,走過去把那本粉紅色封麵的畫冊抽了出來,回到了椅子裏。

她學過一段時間的畫畫,不過都是鉛筆素描。

手指打開封麵,上麵簡筆勾勒出一張屬於男人的輪廓。

那時遠比如今年輕張揚。

她低頭靜靜的看了會兒,合上,重新打開吹風把頭發吹幹。

回到臥室,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剛抬手把燈滅了,一隻遒勁有力的手臂就伸了過來圈住她的腰將摟入懷中,然後翻身覆蓋而上。

顧南城嗅著她的頭發和身子散發出來的香氣,在黑暗中低低的笑,“還知道回來?”

晚安任由他壓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不回來我睡哪兒,我以為你睡著了,出去吹個頭發而已。”

“嗯,”男人的薄唇沿著她的下顎骨一路親下來,淡淡沙啞道,“睡吧。”

…………

晚安上午依照約定去了昨天的影樓找喬染談戲服的事情,卻發現影樓關門了。

她蹙眉,回到車前問陳叔,“昨天我們走後這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陳叔也不解,“我是看著警察帶走那打人的女孩才走的,”想了想,有些凝重的道,“不過我覺得可能……葉家在安城也是有點勢力的,回頭為難喬小姐也不一定。”

晚安上了車,正考慮要不要找自家老公查下喬染的電話,車窗忽然被敲響了,她側頭看,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太太。

搖下車窗,晚安露出客氣的笑容,“請問有什麼事?”

老太太打量了晚安幾秒鍾,才笑著問道,“你是顧太太吧?”

微詫,但還是含笑的點點頭,“我是。”

“我是小染的鄰居啦,她平常蠻照顧我們這些孤家寡人的,昨天傍晚過來找我說如果今天你過來找她,就讓我給您她的電話號碼,”老太太和煦的笑了笑,一臉肯定的道,“我聽她的形容,還是覺得你最像。”

晚安微微挑眉,她昨天,貌似給了喬染她的號碼?

但還是沒有多想,反而從包裏拿出自己的手機,淺笑道,“好,麻煩您告訴我。”

老太太完成任務心滿意足的回去了,晚安撥通了號碼,那邊很快被接通了,她還沒開口說話,手機裏就傳來一陣歇斯底裏的冷笑,“葉驍我告訴你,她們兩姐妹不給我道歉我是不可能撤訴的,你們就是關我到死都是一樣的!”

晚安眨了眨眼,靜了一會兒,才出聲,“喬小姐,我是昨天來你店裏找戲服的。”

那邊顯然沒想到不是葉驍,過了幾秒鍾她的聲音很快如戳破的氣球軟了下來,有些語無倫次的道,“對……對不起,我以為是……,是顧太太嗎?”

“是我。”

“不好意思……本來想給你打電話但是號碼被……”晚安明顯的聽出了女孩神經過於緊繃的瀕臨崩潰感,“我這兩天可能沒什麼時間……不好意思我……”

“你……”晚安有些遲疑的問道,“被軟禁了嗎?”

喬染沒出聲,晚安猜測她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換了一隻手接電話,另一隻手將車窗搖上,“喬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你們家的地址嗎?我過來跟你談談,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許能換一份工作,等攢夠了錢可以重新開一家店,你覺得呢?”

陳叔從後視鏡裏看著沉靜微笑的女人,他家太太也是捏準了人家的軟肋,幾句話就把情況了解都透透的。

喬染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可是……我婆婆不大好說話,我怕她為難你。”

兒子那麼張狂,婆婆也很難很好說話。

“沒關係,最近難聽的話我聽了很多,多聽幾句無妨。”

…………

葉家是沒那麼顯赫的紅色家族,但在安城還是有他自己的地位和人脈。

晚安讓陳叔在車裏等她,她自己去敲門,葉家傭人聽到聲音來開門,看到晚安隻覺得眼熟但叫不出名字,“你是哪位?”

晚安頷首淺笑,“我過來找你們家少夫人,喬染,已經約好了。”

傭人的臉色微微變了,立即拔高了聲線嘟囔道,“我們家少夫人不在,出去了。”

“是麼,可是我才跟她通過電話。”

“什……什麼時候?”

晚安笑,“在你過來開門之前。”

傭人被堵得啞口無言,最後還跟裏麵的人通了電話,才不甘不願的放了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