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87米:正如我壞心眼的希望你別好了,一直需要我依賴我 距離很近,她便聞道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
去抽煙了嗎?
晚安往後麵退了一步,然後才仰起臉笑著道,“我有點兒悶,想出去走走。”
男人沒吭聲,就這麼看著她。
晚安低頭就要從他的身邊走過,“那我先走了。”
然而才剛剛走到他的身側,手臂就被抓住了,晚安正要去看他,腰肢被一隻手臂禁錮住,下一秒,她的雙腿就離開了地麵。
顧南城打橫抱起她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一點不在意這是什麼場合什麼地點。
這是公司,來來往往的人不算多但那也絕對不少,尤其是要經過秘書室,她不過用也能感覺到來來往往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晚安也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和聲響,隻能攥著他肩膀上的衣服,低聲叫著,“顧南城!”
“我的電梯裏可能有鬼,你要一個人進去嗎。”
她本隻是覺得這樣的場合他這樣抱她太尷尬太肆無忌憚,她好端端的又不需要抱,沒想到他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頓時惱怒了,“顧南城!”
他明知道她害怕,竟然還嚇她。
顧南城低頭瞥她一眼,章秘書遠遠看見就很有眼力勁兒的跑到了前麵把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弄得晚安更不好意思了,又不能發作。
把她放在沙發上,男人似乎覺得有些悶熱,隨手解了兩顆扣子,淡聲道,“一會兒不看著你你就能鬧出事情,睡不著就玩平板,到中午吃飯還有一個多小時。”
晚安看著往辦公室走的男人,忍不住抿唇道,“既然我在這裏你沒辦法好好工作,那為什麼不讓我去溜達,我雖然要去看精神醫生又不是真的有精神病,還沒到需要時時刻刻看著的地步……”
她深吸了一口氣,幹淨纖細的手指絞著,看著他輕聲道,“對不起。”
顧南城站在辦公室的中央,側身望著她,冷峻挺拔,“剛才席秘書找我彙報跟你的公寓有關的流言的事情,你在睡覺,所以我叫他出去說。
男人幽深的眸注視著她的眸,撩起唇角,慢慢淡淡的道,“我以為你也很清楚,你在我身邊多一秒我也求之不得,正如我其實壞心眼的希望你別好了,就這麼一直需要我,依賴我。”
以前睡在他身側輾轉難眠,如今他不在她就沒辦法踏實的睡。
顧南城說完這些便抬腳回到辦公桌繼續處理文件,偶爾會接秘書的電話,聽她彙報一些事情,又跟不知道是什麼合作的客戶說了十分鍾的電話。
語調始終都是溫溫淡淡的,透著骨子裏的淡漠疏離。
他在他們麵前,跟在她麵前是完全不一樣的。
晚安抱著薄薄的毯子,屈膝坐在沙發上,下巴擱著,望著窗外怔怔出神,可男人的聲音始終時不時的飄進她的耳朵裏。
中午快十一點的時候,她接到維托的電話。
手機震動的時候她就連忙條件反射的摁了接聽,然後再下意識的去看辦公桌後的男人,顧南城看著筆記本的屏幕,似乎並沒有被打擾。
她起身出去接電話。
那門一開一關,幾乎沒什麼動靜,但男人敲打鍵盤的手還是頓了頓,然後繼續。
晚安去茶水間接的電話,“維托。”
“晚安,你在家裏休息還是在公司?我替你找了個心理醫生,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
晚安怔了怔,這才想起來昨天中午的時候她還曾托維托給她再找一個心理醫生,但顧南城已經認為她該看精神科了。
也許是她久不說完,維托的聲音高了點,“晚安?”
晚安閉了閉眼,手落在窗戶上,軟聲歉意的道,“對不起維托。”
維托在那邊笑,“怎麼忽然說對不起?”
她低聲道,“昨天麻煩你給我找心理醫生,但我今天下午就去看精神科,中午也不能跟你一起吃飯,還有,”咬了下唇,還是繼續把剩下的話說完了,“這段時間謝謝你陪我和照顧我,但是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們大概不能做戀人或者更進一步的發展。”
維托委實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說。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確實沒有什麼進展,但是至少她不排斥像朋友一樣跟他相處,他也看得出來,並不是百分之一百沒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