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56米:所以顯然,是因為我這個人霸道又蠻不講理啊 陸笙兒冷聲道,“我不餓。”?盛綰綰挑起眉,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睛眨巴著,“有情一人飲水飽?”指尖撩起長發,“你確定,他也不餓?”
一邊說著,她舒緩著氣息,散散漫漫的笑,“嘖嘖,可真是無情呢。”
說是這麼說,但她坐在沙發裏,完全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就這麼靠在柔軟的後背上,紅白交錯的顏色,看上去很有視覺的衝擊力,很漂亮。
陸笙兒站在那裏看著她漫不經心又盛氣淩人的模樣,抬腳走過去就要跟她理論,居高臨下的站在茶幾的一側俯視她,冷冰冰的道,“盛綰綰,你不要得寸進尺。”
盛綰綰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又看著她,挽起唇角,一張精致明豔的臉無辜的笑著,“你餓了嗎?等錦墨吃完你就能吃了,不過我跟你關係向來就不好,所以沒給你準備吃的,你得自己去覓食。”
“嗬,”陸笙兒低低的冷笑了聲,“那麼如果他今晚不吃,明天也不吃,你是準備把我們餓死在這裏?”
盛綰綰撐著下巴悠閑的笑著,“明天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今晚他大概是舍不得你餓的,”拉長的語調話鋒微變,“趁著湯還熱,多喝點吧,很有營養的,可惜了,如果時間匆忙點還能多熬點骨頭湯。”
陸笙兒麵色一僵,順著她的視線轉過身,果然看到床上的男人拿著勺子,淡淡靜靜的喝著湯,舉手投足間仍是冷清的優雅,黑色的短發下英俊的臉沒什麼表情。
就這麼一副光景,沉靜而養眼。
陸笙兒垂落在兩側的手不自覺的攥住,抿唇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兒,她才冷淡的問,“現在,我能走了嗎?”
盛綰綰低頭把玩著手機,慵懶而利落,“不能。”
陸笙兒臉色一沉,“你這算什麼?盛綰綰,你別忘了,限製人數自由是犯法的。”
她抬起下顎笑,“那你告我。”唇上是明豔得濃墨重彩的笑,“我很不喜歡他今天因為你帶傷跑出醫院,所以在他吃完之前,你就在這兒老實的待著。”
“盛綰綰……”
“是不要欺人太甚還是不要仗著我大小姐的身份為所欲為?”她沒有溫度的笑著,很嘲弄的看著她,被黑色長靴包裹著腿搖晃著,“我是仗勢欺人的大小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整天嘰歪這些,煩不煩?”
“綰綰,”低沉淡漠的嗓音響起,打破著一觸即發的緊繃對峙,他幹淨而骨節分明的手將勺子放下,轉而拾起筷子,“很晚了,讓人送笙兒回盛家。”
她皺眉,然後利落的拒絕,“我不要。”
他淡淡的看她,“你不是想讓我吃飯?”
盛綰綰笑著,“怎麼,我不讓她走你還不吃了?”
“不是,”薄錦墨用筷子夾起一塊排骨,平淡的道,“你在我麵前欺負她,我胃口不好。”
讓她站幾分鍾就是欺負她了?
陸笙兒見她不說話,眼神逐漸的緊繃起來,唇上泛出冷笑,低頭望著她用沒有情緒的聲音道,“盛綰綰,沈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錦墨是你們盛家養的狗——在你心裏,你也是這麼想的是麼,他是個獨立健全的人,難道受了你的恩惠就要聽從你的命令嗎?”
盛綰綰五官間的神色和眼神紛紛一僵,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其實從這個角度,她可以一直看到他,她眼角的餘光也一直沒有從他的身上挪開過。
他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般,將之前夾起的排骨送入自己的口中,整個過程沒有半秒鍾停頓和遲疑,看不出絲毫的反應。
擱在膝蓋上的手指徒然攥緊,然後又很快的鬆開了,“你也是個獨立健全的人呢,又沒受我的恩惠,我說不準你走你就隻能待著,難道也是我養的狗嗎?”
盛綰綰精致的臉上又恢複了炫目明豔的笑,眉梢向上挑,輕輕的兀自的笑著,“我可不養你這樣的狗,所以顯然,是因為我這個人霸道又蠻不講理啊。”
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她看著陸笙兒清冷的笑,掀起眼皮跟著又道,“再說,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把你當情敵看的,要是我養的——輪得到你摸一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