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06米:是不是喜歡上蕭栩,不喜歡我了 戛然而止,好幾雙眼睛落在門裏麵修長而挺拔的英俊男人身上,刹那間都是囁喏不知作何反應,舌頭都卷了,“對……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有人。”
門外站著的幾個都是和盛綰綰交情不錯的女孩子,有那麼一兩個看著薄錦墨幾乎挪不開視線,平時見他即便帶著些許的禮節但也從未正眼看人,整個人淡漠得毫無親近感。
此時他一貫一絲不苟的襯衫連扣子都沒有全部扣好,且呈現著令人遐想的褶皺,卻又愈發顯得慵懶性一感。
薄錦墨側首看著已經呆住了的女孩,微微的淡笑,“你朋友找你,那我先走了。”
幾個人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搖著腦袋道,“不不不……我們也沒什麼事,不好意思打擾了……”說罷衝盛綰綰眨眨眼,“回學校再說,你們繼續。”
說罷不等她做出反應,幾個人手拉手的都跑了。
看架勢也叫不住,當然,盛綰綰也沒叫,她的手還搭在門框上,維持著給男人開門的動作。
她前麵才說出門就可以忘記。
現在好了,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
全世界知不知道盛綰綰不知道,但是盛柏是肯定知道了。
毫無疑問,他勃然大怒,坐在沙發裏站了起來一個狠狠的巴掌落了下去。
跟她早上在浴室扇他的那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盛綰綰咬住唇,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男人不聲不響的挨了這個巴掌,垂首筆直的站著,淡然的語調一如平常,“抱歉,盛叔叔。”
“這是你一句抱歉就能補償得了的?”
“是我的錯。”
“你自己說,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你從小就跟西爵一起受訓,綰綰她再怎麼喜歡你也不可能強迫你,”盛柏眼睛眯起,悠的冷笑,“還是她給你下藥了,就算是,你也不像是會疏忽到會被人下藥的男人。”
下藥兩個字響起的時候,薄錦墨鏡片下眼眸微微的暗了暗。
他半闔下眸,低聲道,“是我看她醉得不省人事,就下手了。”
盛綰綰怔了一怔,偏頭去看他,男人站得筆直,一副聽訓的模樣。
盛柏怒極反笑,“你承認得倒是爽快,理由呢,”他譏誚,“你不是一向避她如蛇蠍,現在她對你的心思淡了,你既然準備去美國,我也沒說什麼讓你去,你現在動她是幾個意思?”
薄錦墨掀起眼皮,唇上牽出輕薄的一層笑,“叔叔您也是男人,應該知道男人動女人,不需要什麼額外的理由。”
客廳裏本來就隻有他們三個人,這下徹底的安靜了下去。
盛綰綰瞳眸緊縮,他是不是覺得失身給她對不起陸笙兒,想直接被爸爸打死?
盛柏盯著男人那張年輕的臉,輪廓幾近完美,隻是透著幾乎與生俱來的涼薄,年紀輕輕,卻已經深沉得無法捉摸。
他剛帶回盛家的時候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多少年來都如此。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寡言變成了深沉。
“綰綰,你先去學校,這件事情爸爸替你做主。”
盛綰綰,“爸,今天周末。”
“那你回臥室休息。”
“爸……”她閉上眼睛,聲音有些低,但還是很清晰,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可能就是沒有表情,“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讓我自己解決好不好?”
盛柏對她一貫寵溺,如今板著臉,語氣亦是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讓你解決,你隻會吃悶虧。”
盛綰綰自知這件事讓爸爸很生氣甚至很丟麵子,站了一會兒,還是轉身去了樓上。
補償?
她不需要補償,也補償不了。
沒了她,客廳的氣氛頓時冰凍了不少。
薄錦墨仍然是一言不發立著,清俊從容。
盛柏眼神不明的看著他,語氣淡淡的,“你有種。”
他微微的笑,“既然是男人,就免不了被女色迷惑,我也不例外。”
“對你而言,綰綰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盛綰綰之於他,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那垂著的深邃眼眸裏,斂著暮色的濃霧,薄唇掀起,低聲陳述,低沉緩慢,“不該屬於別人的存在。”
“你沒有真的打算去美國。”
“我想,盛世更適合我。”
“那笙兒呢,你舍棄了嗎?”
薄錦墨終於抬起頭,深墨的眼眸對上盛柏的眼睛,噙著低笑,“我昨晚就選擇了。”
…………
盛綰綰沒回臥室,她在書房裏,纖細的身子坐在偌大的旋轉椅中。
書房有很多禮物,昨晚所有收到生日請柬來參加party的人幾乎都是人手一份禮物。
除了……薄錦墨。
以往每年她生日,他都會備一份禮物,雖然基本都很官方,但從來沒有缺失過。
不過昨晚,他也算是給了她“禮物”。
她剛剛把蕭栩親手拿給她的禮物放到了一起,又順手拿過來拆掉了。
她原本以為也是項鏈之類的,但拆了包裝盒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支細細的筆。
畫筆中的一種,勾線筆,小巧而精致,很漂亮,若不是她現在心情提不起勁,大概會覺得愛不釋手。
她學畫畫很多年,現在念的又是設計專業,畫筆是少不了的,身為盛家千金用的自然都是頂級的畫畫筆,但即便如此,她摸一摸就能知道這支筆無論是筆毛還是筆杆的部分都是極其考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