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故意把話說的很小聲,但是在他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不要命的往房間裏麵去了,他們生怕自己被擠在了外麵,連忙拚了命一樣鑽進去,張東開始數數,那些反應慢的紛紛也加入了隊伍,結果就是,所有的人都擠在了門口,根本進不去,張東已經數到二了。
一想到張東剛才的殺人如麻,他們就像是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挺機關槍,馬上就要開槍了一般,拚盡了自己的一切能力擠進房間裏,早知道這情況,剛才他們打死也不會出來的。
“一。”
張東的話很清晰,以至於他們更加感覺到了來自張東的壓力,但是這個時候,還有十幾個人在外麵,門口被徹底的堵死了,被擠壓在門邊的人寧肯被擠死,也不會先退後一步讓旁邊的人進去,裏麵進去的人,也不會過來拉一把,他們早早的找到一個舒服的角落,閉上眼睛不再理會。
張東沒有再數,而是給旁邊的黎明戰士示意一下,打掃現場,那幾個被張東殺死的人很快被抬走了,張東離開了這裏,而那些犯罪分子,還在門口不要命的擠壓,有兩個人直接被壓斷了肋骨,但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惜一切的鑽進去,有的甚至直接從他們的胯、下鑽進去,直到幾分鍾之後,他們才進去,而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張東早已不見,門也沒關,黎明戰士正在清洗地麵的血跡。
潘美玉不安的跟在張東的身後,她是唯一一個看到張東在顫抖的人,當張東回到房間的時候,潘美玉也跟了進來,張東沒有攔她,而是放下了槍之後連忙到洗手間去洗臉,潘美玉跟了過去。
“哥哥。”
張東連忙洗了一把臉,“跟著我做什麼,回自己房間啊!”
潘美玉一把保住了張東,“哥哥,你做的是對的,那些人都該死,如果不用這種手段,他們的猖獗和囂張永遠也沒有盡頭,他們就像是最討厭的蚊子,如果你不一巴掌拍死它的話,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是沒有辦法趕走他們的。”
張東愣住了,慢慢的擦幹淨了自己的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掛好毛巾,他看了看腰間的一雙手,輕輕的拉開之後,回國過身子,看到嘟起嘴的潘美玉,他輕輕的抱住了她。
柔情在懷,張東那顆悸動的心被慢慢的平複,聞著潘美玉發絲之間清新的香味,他想把自己都交給潘美玉,好好的休息一下。
說實話,他自己都不會想到自己會這麼殘暴,這麼血腥。
也許那些人的確該死,也許他們的手裏多多少少有人命,但是他們說的是對的,自己不是警察也不是檢察、院沒有權利決定他們的生死,自己本身也是違反了法律的。
但是張東從來不在乎這個,在山口縣談法律是沒有意義的,他在乎的是自己殺人的時候那種暢快的感覺,不可否認,他有殺人的欲望。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欲望,也許是因為真的對他們恨到了骨子裏。
其實他不知道,他是被正義洗、腦了,成為了一個偏執的正義分子,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見不得一切不正義的東西,明明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但是這些不正義的東西在他的眼裏,就像是白紙上的蒼蠅,清晰可見。
他憤怒,他暴躁,但是偏偏他又是一個能夠很好控製自己情緒的人,所以他壓抑。
但是正如潘美玉所說,那些人永無止境的猖獗和囂張,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蚊子,如果你不一巴掌拍死它,它會永遠在你的身邊轉來轉去,甚至還會在你睡著了之後吸你的血。
抱緊了潘美玉,張東不願放開,潘美玉的身子異常的柔軟,而且非常的有料,張東感覺到懷裏都是滿滿的,恨不能將這具身體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去。
良久,或許是過了一個小時那麼久,張東終於鬆開了她,潘美玉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張東,“哥哥,你沒事了吧?”
張東微微一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了,去吃飯吧。”
清風行動還在繼續,有張東的帶頭,黎明戰士顯得異常的堅定和鐵腕,街頭上不聽話的年輕人,毆打自己的父母,被當著父母的麵打了個半死,黎明戰士也沒有告訴他為什麼打他,也沒有跟他的父母說什麼,隻是打了一頓之後問他疼不疼。
“疼不疼?”
黎明戰士抓住他的頭發,看著他鐵青的臉還有憎恨的眼神,黎明戰士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因為曾幾何時,他也是這麼一個人,對著個世界充滿了憎恨和無知。
一切的原因,就是來源於無知,因為年輕,所以無知,因為無知,所以無知。
但是,他不會像他的父母一樣,耐心的教導,一味的縱容,也不會像老師那般,言傳身教,他身上的是張東的精神。
“疼嗎?”
年輕人咬了咬牙齒,露出一副要咬人的樣子,“疼你麻痹!”
“啪!”
黎明戰士掄起巴掌,對著他啪啪作響,隨後,他帶著他離開了父母的視線,兩個黎明戰士,輪流毆打了他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