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婉也笑,“沒事,下次可不要吃壞肚子了。”
“不會不會。”
悠蘭攙著她的手把她送出去,這才回去,好奇問:“你們在說什麼?”
“悠蘭,你快過來。”
“怎麼了?”
“哎,你不知道,昭純宮今天下午出了事。”
下午,不就是自己讓花婉送衣服過去的時候嗎?
悠蘭心底一驚,馬上道:“什麼事?”
“你認識杜鵑吧?今天下午被‘送出去了’。”
悠蘭整個人都怔住,“杜鵑?”
宮女以為她沒有反應過來,又繼續說:“你不認識嗎?不是去昭純宮,每次都是她來接引你的呀。誒!悠蘭你跑什麼?”
悠蘭如遭雷擊,整張臉慘白如紙,朝著皇後宮殿的方向狂奔過去。
在路上遇到了回清華宮的花婉,花婉拉住急急忙忙的她,問道:“這是怎麼了?”
悠蘭急得都要哭了,“哎呀,你知道昭純宮那個杜鵑嗎?”
花婉困惑歪頭,“知道,你還經常說起她,她怎麼了嗎?”
“她,她,你不知道嗎?今天下午她出事了。”
“不知道啊,我今天去昭純宮,看著她還好好的。”
“誒,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聽說,她‘被送出去’了。”
宮裏的人除了到了年限出宮,其他任何時候離宮都含著某種不言而喻的含義,花婉明白這個“送出去”送出的不是一個活人。
“跟你說,你可別和旁人說起今天下午你見過她,一定不能說。”
悠蘭匆匆交代完一句話,就急忙跑走,倒是沒有看到花婉臉上的表情淡淡,絲毫沒有好奇和擔憂。
此時,皇後宮中,好不熱鬧,皇帝和貴妃齊齊在裏麵。
悠蘭去的時候,被宮人悄悄帶了進去,見到綠珠馬上就要哭了似的,“姑姑,杜鵑是死了嗎?”
綠珠也是焦頭爛額的樣子,捂住她的嘴,把她急忙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你和誰說了?”
悠蘭嚇得麵無人色,不住搖頭,“我誰都沒有說,杜鵑怎麼會死了?真的是貴妃處死的嗎?”
“瞎說什麼?”綠珠壓低聲音,“杜鵑是冒犯了貴妃才被處死,和旁人怎麼會有關係?”
“可是她……”
綠珠死死攥住她的手,聲音壓得極低,“沒有可是?死人不會說話,不許害怕!”
她之前也擔心是自己這個不懂事的侄女透露出了什麼,現在看悠蘭這個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心裏鬆了一口氣,摸出手帕擦她臉上的淚,“不要哭了,進宮本來就不是玩,死個人而已,隻要牽連不到你,你就不要慌。好了,貴妃和皇帝都在前麵,我不能耽誤,你自己先回去,記住我交代你的話,不要亂說就好。”
悠蘭抽噎的點點頭,憂心忡忡離開,一路上手指都纏在了一起。
她沒有辦法不害怕,因為當初綠珠拿給杜鵑的東西就是自己給的,杜鵑真的隻是冒犯貴妃而死的嗎?
悠蘭不敢想了,隻能一遍一遍安慰自己不會有事。
而同樣惴惴不安的還有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