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燁剛被攆出去,又有腳步聲傳來。
殷明樂怒氣正盛,聞聲就怒吼:“你給我出去,你別來我這兒!”
“公主公主別生氣了。”雲禪在一旁安慰著。
“怎麼了這是?這麼大的火氣,誰惹你了?”貴妃關切的聲音傳來。
殷明樂一見貴妃,立刻沒了怒氣,隻剩委屈,她往貴妃的懷裏撲去,帶著哭腔喊道:“母妃!”
貴妃拍了拍她的背,問道:“怎麼了這是?”
殷明樂隻是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了還哭鼻子。”貴妃把她從懷裏拉出來,寵溺地說道,擦了擦她的眼淚,一臉神秘地道,“好啦,母妃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什麼事啊?”殷明樂好奇地問道。
貴妃把殷明樂拉到一邊道:“你派人去傳信,就說約清華宮的花婉姑娘明日申時在風鳶宮一聚。”
提起花婉,殷明樂心裏就煩悶,她不情願地道:“找她做什麼,我不約。”
“你這孩子,娘叫你約你就約,聽見沒有?”貴妃板著臉道。
殷明樂鼓著腮幫子道:“為什麼啊?我沒事找她幹嘛?”
“怎麼沒事兒?你那洛神起舞曲不是有一處老是跳不好嗎?你這還不趕緊請教她。”
殷明樂抬手狠狠往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
“公主,你怎麼了?”雲禪關切地問。
“就這麼說定了,你馬上派雲禪去傳信,信母妃都替你寫好了。”貴妃說著讓藍玉將一封信塞到了雲禪的手裏。
貴妃對著一臉莫名的雲禪道:“雲禪啊,你把這信送去清華宮,就說是給花婉姑娘的。”
雲禪看著噘著嘴的殷明樂一眼,拿著信便出去了。
清華宮裏,白葵從雲禪的手裏接過信,轉身回屋將信遞給了花婉。
花婉看完了信,歎了口氣將信放在一旁。
“姑娘,怎麼了?”白葵好奇地問道,不時那眼睛去瞅花婉放在一旁的信。
“剛才這信是誰送來的?”花婉有氣無力地問。
白葵想了想道:“是昭純宮的雲禪。”、
雲禪是殷明樂的貼身宮女,不會有什麼問題,便道:“幫我準備一身衣裳,明天文遠公主約我風鳶宮一聚。”
“好,姑娘整天悶在屋子裏也不好,正好出去走走。”
白葵說著從桌子旁邊走過,匆匆瞥了一眼桌上的信,隻見上麵寫著“未時三刻”。
此時東宮的殷雍,也收到了一封來曆不明的信函。他打開信函,紙上一行不太端方雅正的字,寫道:“明日未時七刻,風鳶宮一聚。”
信的最後,畫著一朵小小的秀麗的桃花。雖然信上的字不甚好看,那朵桃花卻是精巧細致,栩栩如生。
殷雍看著這沒有沒腦的信,弄不懂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會,他看著那桃花猛然想到,這朵桃花,莫非代表的就是清華宮中,那朵傾城絕代的花?
昭純宮中,貴妃已經從殷明樂處回到了自己的寢殿之中。
藍玉遞了茶水給貴妃,讚道:“主子這一招真是絕妙,不過,那個花婉若是將信拿出來作為證據,可怎麼辦呐?”
貴妃小酌了一口茶,冷哼一聲道:“先不說皇上給不給他她這個機會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信上的字跡可不是明樂的,本宮已經查過了,寧郡王身邊的舞姬,別看有一副好皮囊,字卻不像人那般賞心悅目,本宮可是專門請人仿了她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