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哥哥……”殷明樂她往前走了幾步,走到風鳶宮的門前,卻已經看不見夏侯晟的身影。
花婉疾步走著,對方才發生的一切心有餘悸。剛才要不是夏侯晟突然出現,擋住了殷雍,自己現在已是名節不保了。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聽起來腳步很快,就像是追了上來。
花婉心裏發毛,背脊發涼,用她最快的速度走著,幾乎是小跑起來了。
可那腳步聲還是越來越近,花婉再也忍受不了了,提起裙裾跑了起來。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心頭一跳,轉過頭,卻看見了一張戴著銀色麵具的臉。
花婉本來急得心髒都快跳出了胸膛,這會看見麵前這張戴著麵具的臉,眼圈不受控製地紅了。
夏侯晟愣了一下,目光在驚詫一瞬間之後變得溫柔,他鬆了鬆抓住花婉手臂的手,似乎怕抓疼了她,柔聲道:“沒事了。”
花婉把手抽了回來,低下頭,將胸腔裏那股委屈與想哭的衝動給壓了下去。
“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夏侯晟輕聲道。
花婉卻退開幾步與他保持距離,冷冰冰地說道:“不用了。”
夏侯晟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花婉不敢看他,想了想問道:“你今天……怎麼會在那裏?”
“我不是說了嘛,和太子有些誤會,約他談談,解開誤會。”夏侯晟淡淡地道。
花婉抬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這個拙劣的謊,也隻有殷明樂那樣的小姑娘才會信。”
夏侯晟卻突然看著她笑了起來,雖然他戴了麵具,那雙眼睛卻明亮如星,卻又黑如點漆,一雙薄唇殷紅如塗了口脂。
花婉詫異地看著他,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還是因為夏侯晟的這個笑容心馳神遙,不禁對自己惱怒起來。
她皺了皺眉,心中安定下來,這才找回了昔日裏扮作舞姬的俗媚之感,聲音婉轉地道:“今天多謝大將軍的大恩了,奴家無以為報……”
話音未落,夏侯晟卻突然湊了過來,嚇了花婉一條,他道:“怎麼無以為報?此等大恩,若你不知該如何報答,我倒是可以教你。”
花婉蹙著眉頭看了看他,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她滿是戒備地問道:“什麼辦法?”
夏侯晟嘴角一勾,不懷好意地道:“以身相許。”
花婉立刻退出幾步,看著夏侯晟,像看著一個魔鬼。
“將軍可真會說笑,此時拒絕了皇上為您和公主賜婚,現在倒開始調侃奴家了,奴家可無福消受,先行告退了。”說著抬腳就走。
等她走出一段路,夏侯晟才抬腳往前信步走著,遠遠地跟在花婉身後。等看她進了清華宮,才轉身離去。
白葵看見花婉,立刻迎上去,詢問:“姑娘這去風鳶宮可還開心?”
花婉沉了臉,搖了搖頭,看上去很是疲憊。
白葵立刻閉了嘴,給她端了蜂蜜水來。
花婉心中悲涼,她知道,現在她與殷明樂已經再不能如從前那般,殷明樂現在是真的恨她,才會如此算計她。她在這宮中,再沒了這一個算得上交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