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車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鬧市的盡頭,白墨蓮蔥白指尖拍拍拍拍,身上的灰塵,“哼,竟然用這種小三濫的把戲把她丟在了大街上。”
不過,白墨蓮本來就一直在想怎麼在壽宴上脫身,拖了她們的福,這下,就不怕當心在眾人麵前毒發的慘狀。
隻是,月兒不在,現在又身無分文……
“有了!”
白墨蓮皺著眉頭在街上思索了一會,忽而,揚上了柳眉,揮了揮袖子,拿這衣服去當掉,定能換上不少的金子。
白墨蓮移著蓮步在街上找典當鋪的時候,流蘇細細灑動,好似將所有的陽光都彙聚在了她身上。
街上流動的人群,紛紛駐足看著走在街上的白墨蓮,連連發出讚歎與驚訝聲。
一時間,人群湧動了過來,聚集在大馬路上,一少年,眉如遠山,鼻若刀削,清冷如昔,身著一席蒼青長錦衣,上有四合雲紋絲綢直裰。
帶著他一縷長發,增添了幾抹風流倜儻的氣息,被眾人擋住了去路,他及時拉繩停住了馬,薄唇微抿,刀眉微蹙。
尋著眾人的眼光看了過去,殷梓洲見到白墨蓮那一刹那,眸中起抹詫異之色。
這女人,在這裏幹嘛?若是要逃跑,穿這身衣服是怕別人找不到她嗎!愚蠢至極。
拂袖間,殷梓洲一躍而下下了馬背,他牽著馬兒,穿過人群,“白墨蓮,你在這裏幹嘛?”
白墨蓮聞言柳眉皺得更深,頭也不回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人群熙攘,又一席禮服束身,白墨蓮怎麼可能跑得掉。
手腕被人握住,白墨蓮別過臉,紅唇微勾,眼角堆著笑意,“太傅大人這麼巧啊。”
“是挺巧的,白大小姐應該跟我一樣入宮裏吧,我送你一程吧。”
殷梓洲的語氣有股難以拒絕的堅定,眾人聞言,驚訝的睜大了圓目,“原來這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啊!”
“長得如此美豔,怎麼會被太子退婚呢?”
“是啊是啊……”
“聽說白大小姐有著傾城的容貌,卻有如同蛇蠍的心腸,才會被太子退了婚……”
駐足的人瞬間炸開了鍋,你一句我一句說著。
白墨蓮心裏翻了個白眼,眉頭始終緊蹙著,殷梓洲見她猶豫不決,小聲說道,“怎麼,不走?那我先走了。”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白墨蓮咬了咬唇,最後還是跳上了馬背坐在了殷梓洲後頭,兩人駕馬而去,身後聚集的人久久還未散去,看著他倆遠去的背影,還在嚼著舌根……
“停下!放我下來。”
馬跑出了很遠,路如人煙稀少的竹林時,白墨蓮小手覆上了殷梓洲的手掌,發力拉住了繩子說道。
馬兒呼了聲,乖乖的停在了原地,白墨蓮利索的下了馬車,頓了頓身子,邁開步子便想離去。
“白墨蓮,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涼薄又帶著幾分諷刺的話從身後響起,白墨蓮轉身,“殷梓洲,我知道你是想看我在眾人麵前毒發的模樣,你是不會有這個機會看到的。”
她知道她逃不掉,但天無論怎麼樣,她都不能入宮。
“喔,是嗎?”殷梓洲下了馬車,走到了白墨蓮的麵前,“別忘了,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