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蓮就這樣跌跌撞撞的離開了葉十七的屋子,葉十七心中實在放心不下,於是跟了出去,白墨蓮進了清漣宮便直接將房門關了起來,她心中知道葉十七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不過此刻她不遠讓人打擾她。
“墨蓮姐姐,雖說指示的人是陛下,可那真正屠了村子裏的人的卻不是他,那人究竟是誰我也不知,姐姐聽我幾句勸,一定要想開一些,查出那屠村的人才是緊要。”
白墨蓮進了自己房間之後,跌坐在了自己的床邊,她竟不知道,原來自己追查自己的身世惹來的不是殺身之禍,而是屠村。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聽見了葉十七在門外與她說的話,隻是此刻她什麼也聽不進去。白墨蓮房中的蠟燭染了一夜,葉十七就在門守了一夜。
天亮了,門也開了,白墨蓮見葉十七還在門外也是有些意外,她原本想著葉十七早走了,沒想到她卻在門外生生守了一夜。
“你回去吧。”
白墨蓮手中提了些酒,雖然依舊看的出心情不是很好,可是比起昨夜來說依舊好了許多,葉十七也知道,白墨蓮想自己待一待,點了點頭,可是眼神中卻流露出擔憂。
見葉十七走了以後,白墨蓮便順勢坐在了那樹下喝起了酒,這一喝酒沒完,一壺接著一壺,可是這酒,越喝卻越傷心。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禦玖涵慢悠悠的走到了白墨蓮的身旁,白墨蓮看了一會沒理他,抬起酒埕又是一口,禦玖涵以來便聞到了濃烈的酒味,想必白墨蓮之前便已經喝了不少了,所以禦玖涵攔住了她。白墨蓮想從他的手中搶回酒埕,禦玖涵卻偏偏不給他,反而端起了酒埕自己喝了起來。
“真是好酒!”
禦玖涵笑的非常爽快,用袖子抹了抹嘴邊殘留的酒,白墨蓮見他的樣子也笑了起來。
“我陪你喝吧。”
禦玖涵發覺,對於白墨蓮,他如今卻是越來越見不得她難受了,他在想不如解除了白墨蓮的禁固,可他又怕白墨蓮跑了,內心十分糾結。
“不過,你今日這樣,卻又是為何?”
禦玖涵從未見過白墨蓮如此,想必是發生了白墨蓮難以接受的事,所以她才借酒消愁的。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白墨蓮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手裏拿了個酒埕,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悲傷。
“從前,有一個女孩她的母親是月族的後裔,可她不知道,於是便四處拿著母親留下的古玉打聽自己的身份。
後來她聽說在一個村子中有人知道這古玉的來曆,於是她便來到的這個村子,終於她知道了自己是月族的唯一後裔,可就在她出去不久,那個村子的人卻全村被屠盡,而那告知她身份的長者被虐待而死,你說,她是不是不祥。”
說完,白墨蓮流著淚,眼神空洞,仰起頭飲了一口酒,而禦玖涵就那樣坐在她的身邊。
“我覺得,這並不能怪那女孩,畢竟她什麼都不知道,我想,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想必也不會這麼做。”
禦玖涵知道,白墨蓮所說的那名女孩便是她自己,他並不知道當日他吩咐屠殺那個村子竟然讓她如此難受。
“是啊,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禦玖涵看著這樣的白墨蓮竟然心疼了,他突然想抱抱她,隻是可惜不可以。
“我想,你那死去的長者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
禦玖涵拍了拍白墨蓮的肩膀,然後將她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白墨蓮又想起昨夜葉十七同她說的話,想了想,或許有些道理。
白墨蓮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許是因為昨夜沒睡然後今日又飲了許多酒,白墨蓮竟沉沉的趴在一旁的石頭上睡著了,禦玖涵怕她著涼,將她抱進了房間之中。
“別!別走!”
白墨蓮半夢半醒之間竟一把拉住了禦玖涵的袖子,禦玖涵停下了離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