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殷梓洲,白墨蓮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的道:“你跟我藏在這裏這做什麼?”
殷梓洲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沉聲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在皇上麵前假死了。”
白墨蓮微微汗顏,她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不過兩人此刻貼的如此的近讓她有些難受的挪了挪身子,卻發現根本沒有地方再讓她躲避,“你就不能找別的地方藏麼。”
“你覺得還有哪裏可以藏一個大活人?”殷梓洲沒好氣的說道。
白墨蓮開口還想說什麼卻被殷梓洲製止住了,“噓,別說話了。”
在座的眾人在聽到這聲通報先是一驚,隨即紛紛起身作揖,尚書大人連忙迎了上去,“皇上大駕光臨,臣有失遠迎,望皇上恕罪。”
禦玖涵環視了一圈場內的人,並沒有發現白墨蓮,於是淡淡開口:“不知者無罪,尚書大人請起,朕今日興致來了,便想出宮走走,沒有驚擾到尚書大人吧?”
尚書大人立即彎腰作揖,誠惶誠恐的道:“豈敢豈敢,皇上屈尊蒞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禦玖涵笑了笑,衝眾人道:“大家都起來吧,既已出宮便無須多禮。”
皇上話雖如此,但大家誰敢在他麵前造次,於是一齊應道:“謝皇上。”然後才紛紛起身入席。
尚書大人連忙讓皇上入座上位,自己則坐到了一旁。
趁著府上丫鬟進膳的空檔,禦玖涵衝著尚書大人低聲詢問:“尚書大人,令媛身體如何?可有恢複?”
白墨蓮一聽禦玖涵向義父提到她,心裏一顫繼而哀嚎不止,完蛋了,義父對於她和禦玖涵之間的事並不知情,這下鐵定要穿幫了。
果然尚書大人再聽到皇上的問話時一陣驚詫,然後便向尚書夫人詢問道:“墨蓮生病了嗎?”
尚書夫人也搖頭表示不知,禦玖涵的臉立刻沉了下來。看來這一切都是白墨蓮的計謀。
尚書大人看到皇上臉色與之前陰沉了些,不知發生何事,怕是與自家女兒墨蓮有關,於是急忙轉移話題討好的笑道:“皇上,今日有幾場歌舞助興,來的是番邦人平日裏比較少見,皇上可做欣賞。”
禦玖涵一聽便來了興致,壓下心頭的怒火,這番邦人的歌舞宮裏是極為少見的,且不說舞技歌技如何,就光那奇裝異服就難登宮殿大雅之堂,所以饒是他身為皇帝也很少看到。
今日臨時起意出宮不想還僥幸碰到這等節目。至於白墨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大可帶宴會結束再去找她。
禦玖涵麵上緩了緩,輕聲道:“那就開始吧。”
尚書大人應了一聲,便招來小廝囑咐了幾句,沒一會幾個麵罩輕紗腰身苗條的女子,和斜肩裹胸露肚的壯猛男子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然後四處燈光全滅,唯獨留下大堂中間一盞照著場內,一陣輕快妖異的音樂響起,幾名將女子圍住的男人四散開來,單膝跪地,仿若膜拜一般單膝跪地。
那幾名女子便隨著音樂的節奏扭動的纖細的腰肢,四周一片漆黑,堂中的那盞燈竟映的幾名女子好似仙氣十足的精靈,又似為禍人間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