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還不是結束,隨著那一人倒下,似乎所有一切都已經是一觸即發,四周的刀劍聲腳步聲不絕於耳。
殷梓洲毫不懷疑,對方早就做好準備等他來。
而這個時候殷梓洲也大概明白了,這些大牢關的那是什麼犯人,根本全是殺手。
現如今他真的是身陷囹圄要以一敵百殺出一條血路來。
殷梓洲的武功自然不是這些人能敵的,雖然他武功並沒有完全恢複,但是也占了些上風。
但是這上風不是能站得持久的,好景不長的是,殺手竟然還有放暗箭的,殷梓洲又忙於招架麵前這些刀劍,就這樣失了防備,生生便中了幾箭。
知道若是再這樣下去自己定然落於下風,殷梓洲想要抽身離開,然而對方似乎要糾纏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生生用人將他攔住。
眼下場麵對他很不利,這些殺手至少有上百人,而這裏又是大牢深處,他被堵住根本難以突圍。
但是若是不快點離開,拖得越久,情況越不利。
思及此,殷梓洲幹脆橫劍而去,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如何,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還會受傷,根本不防禦,全部心力都用在擊殺對方突圍上。
大牢裏一片昏暗,刀劍交接的刺耳聲不絕於耳,血腥味越來越重,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殷梓洲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一身浴血奮然而出。
一場廝殺,狹小封閉的牢獄裏,瞬息間充滿血腥氣,與之前詭異的安寧相對應的是喧鬧。
最後殷梓洲還是殺出重圍,在從地牢出來後刻不容緩的就運功離開。
但是因為之前耗損太大,又身負重傷,現在再堅持也不過是強弩之末。
終於,還沒有走出冥族,殷梓洲還是因重傷而倒在了地上,隻有模糊的意識。
另一邊,冥族的祭祀已經結束,而之前雪白玉佩上的那一抹鮮紅也已經消失不見。
所有人都散場,大長老屏退隨從,打算獨自一人去將玉佩放回密室,然而卻在半途發現一個人。
首先,他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很濃,至少說明那人受傷很重。
他悄無聲息的放緩了腳步,前麵地上隱隱約約確實又一個影子,靠著牆坐在地上,像是暈過去了一樣一動不動。
長老慢慢靠近,在還有半步之遙的時候正打算喚人前來將人抓走,誰知那人竟然還有神智,萬分警覺的向他揮出一劍。
長老險險避開,心中不虞,隨也朝之出手,那人明顯不敵,長老心中一嗤,正欲直接將人擊殺,卻見手中原本白如羊脂的玉佩竟然在瞬間變得鮮紅。
動作瞬間頓住,長老收住了攻勢,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盯著手裏的玉佩。
怎麼可能!
而另一邊,殷梓洲似乎真的再也堅持不下,連最後一絲甚至也盡數消湮在著幾招之下,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下了。
等到長老回過神,視線便移到了已經暈過去的殷梓洲身上,他的視線停頓了良久,久久盯著殷梓洲身上傷口處留下的鮮血,最終歎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手中的玉佩乃是冥族特有聖物,隻有血統純正的冥族之血才能將其染紅,之前在祭壇上,他的血尚且隻能染紅一角,而麵前這人……卻能將整塊玉都染得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