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那人又想起打探來的消息,便又道,“不過現在皇上正在全城通緝捉拿他,他怕是也躲不了多久就會被找到。”
想起殷梓洲身上的冥族血脈,大長老就不可能對這件事不聞不問:“你帶人去暗中將皇上派出去的解決了,盡量不要讓人發現……發現了也無所謂,反正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殷梓洲和白墨蓮仍舊在竹屋裏,殷梓洲身上傷情況已經穩定,但是因為傷得實在有些重,所以一時半刻也沒有那麼快調理好。
這裏環境很是不錯,兩人暫時還沒有被禦玖涵發現,附近也沒去那些殺手的蹤跡,兩人可以暫時安心。
“禦玖涵還在外麵追殺我們,這裏其實也不安全。”白墨蓮從屋外進來,“我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離開?”
殷梓洲看著外麵一片安寧的樹林:“尹鬆還在冥族,我們不能走太遠。”
“也是啊。”白墨蓮有些挫敗,“我們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殷梓洲抿了抿唇:“等到救出尹鬆,查到想要的東西,我們就馬上離開。”
白墨蓮點點頭,看著對方身上的傷,想起之前的事情來,隻恨自己不能以身相替:“之前因為我離開而沒有留下書信,才讓你擔心,對不起。”
“你沒事就好”殷梓洲倒是不甚在意,隻是忽而又問,“你當時去哪了,為什麼不在院子裏?”
白墨蓮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去見他母親的事實,隻能昧著良心撒謊:“想你啊,又見不到,心情鬱結便出去走走了。”
殷梓洲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以後不會了。”
他這樣越說白墨蓮心裏就越加過意不去了,隻覺得滿心都是愧疚。
“不要自責了。”殷梓洲拉住對方的手輕輕摩挲,“禦玖涵一直在追殺我,這也不是你的錯。”
白墨蓮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片刻後又問:“你這傷……”
“沒事了。”殷梓洲伸手輕輕撫上她蹙起了眉頭,“別擔心了。”
“真的沒事嗎?”白墨蓮都有些不忍心看了,“我看著都覺得疼的。”
在她唇角淺啄一口,殷梓洲伸手將人攬到懷裏:“有你在,我就不太疼。”
短暫的一天,很平靜就這樣度過了。
晚上的時候,禦玖涵得到了消息,眼神冷得可怕:“你說有人在暗中殺了朕派出去的人?”
暗衛點頭,禦玖涵又問:“可查到是誰了?”
“是冥族的。”暗衛道,“好像和大長老有關。”
大長老。是他?禦玖涵想起對方之前的古怪,還有殷梓洲在冥族內養傷的事情,莫非也都是他所為?
現出除了大長老,怕也真的找不到第二個敢這麼做的人了。
可是之前他明明也對殷梓洲喊打喊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現在怎麼這麼快就轉了風向?
莫非他發現了什麼?
想到這裏,禦玖涵下意識握緊手指。
他的身世和殷梓洲的身世一直是他的兩大心病,如今大長老竟然已經開始懷疑了嗎?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身世,自己怕是就要真的這樣失去冥族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