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洲?”白墨蓮仍舊難掩錯愕,“你怎麼出來了?”
“醒了就出來看看,你剛才做得很好。”溫柔的麵色卻忽然一變,他轉頭看著地上的雪蓮,連聲音也冷得可怕,“你以下犯上,不守規矩,也不尊道義,可知錯。”
此時雪蓮也已經回過神來,忙在地上跪下:“主子,雪蓮知錯。”
殷梓洲冷冷的看著她,隨後視線一掃其餘三人:“還有你們三個。”
其餘三人也紛紛跪下,而殷梓洲擲地有聲的說到:“你們不服她能力不及你們,兩場比試下來她都贏了,你們還有何話可說?竟然還妄圖下此殺手,這與那些奸險小人何異?這就是你們的度量?”
跪在地上的四人齊齊低下頭,不知是羞愧還是理虧,都無法出一言。
“蓮兒的能力我最清楚,她武功能力確實在你們之上,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頓了頓,他說,“她是我殷梓洲認可的人,自然不會弱,難不成你們在質疑我?”
三人齊齊道:“屬下不敢。”
白墨蓮就在旁邊看著夏止軒訓導這三人,心裏也不是說多痛快,就是覺得這樣一來就方便了很多。
氣氛說不上有多緊張,但是到底也不放鬆,夏止軒就這樣沉默著,他沉默得越久,跪著的四人心便懸得越高。
好半晌,殷梓洲才沉沉開口:“你們三人這次暫且不計,但是雪蓮,你剛才不僅在輸了比試之後信守承諾,還妄圖出手傷人,你過錯之大,我不得不罰。”
他說:“我的規矩你知道,下去自領吧。”
他話說完,雪蓮的臉色便白了幾分,哪裏還有之前倨傲的模樣,而其餘三人亦是麵露不忍。
白墨蓮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樣的刑法,能讓這見慣殺戮腥風血雨的幾人都露出這種神色?
於是她問:“會怎麼處置?”
殷梓洲默了默,這才看著雪蓮冷冷說:“右手。”
“啊?”白墨蓮仍舊有些不解,“什麼左手右手的?到底怎麼回事?”
“她方才用右手傷你,按我的規矩,這隻手便不用留了。”殷梓洲說完,雪蓮的麵色遇加難看了,近乎於痛苦。
對於練武之人來說,沒有了右手,那就是差不多是個廢人了,更何況雪蓮如此心高氣傲,又是個女子,一時間怎麼能接受得了這麼大的打擊。
白墨蓮也覺得這刑法過重了,於是忍不住說:“其實也沒什麼,不用罰這麼重,縱然她確實有錯,但是我這不是還沒受傷嘛,這件事情完全不用這麼嚴重的。”
見夏止軒毫無動搖,白墨蓮又說:“再說了她是你的暗衛,她的實力你是清楚的,若是沒有了有右手,豈不是你的損失?以後要培養可要花不少時間。”
這次殷梓洲輕輕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動搖了,白墨蓮見有戲,於是再接再厲:“你這次可以小懲大誡,稍微給點懲罰,以後她若是再犯,你再嚴加懲治也不遲。”
其餘三人也同時求情:“請主子網開一麵。”
盯著雪蓮良久,殷梓洲終於被說動了,他鬆開眉頭,道:“既然如此,那雪蓮便下去領四十鞭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