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兩人都沒有怎麼說話,遇到也就冷冷互相看一眼,甚至話都懶得說一句。
白墨蓮還在在意之前在樹林裏對方的態度,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這讓她大為惱火,再說她並沒有做錯,所以死不低頭,見了對方就跟沒看到一樣,然而她這樣也就算了,若是對方主動來服軟道歉她也不會死揪著不放,然而對方卻也好像硬要跟她僵著一樣,對她也是不理不睬,白墨蓮更加生氣了。
然而在殷梓洲看來,白墨蓮這幾日一直都在照顧他母親,對自己的怒氣明顯就是因為自己對母親的不聞不問。
他覺得她不懂自己,不會體諒,所以也就懶得再多說了,等到她自己想通吧。
這種氣氛一直維持著,白墨蓮很是不爽,連尹鬆都看出不對勁了:“你們倆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成天都板著個臉不說話?”
“沒怎麼。”白墨蓮心情很不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這麼八卦,你是個大夫。”
“我這可是關心你啊。”
尹鬆還欲再問,然而白墨蓮卻已經率先起身往內室走去,“她怎麼樣了?怎麼還不醒?”
尹鬆也跟著進去,裏麵躺著的女子麵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可見這些天被照顧得很好,但是卻仍舊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或許是因為撞到頭了吧,再等等吧,會醒的。”
白墨蓮歎息:“現在也隻能等了。”
本來白墨蓮以為還要等很久的,卻不想當天中午,人便醒了。
晌午時分,白墨蓮端著藥進來,打算給女子喂藥,然而才剛坐下,床上的人便睜開了眼睛,見到白墨蓮疑惑的問:“我這是在哪?是你救了我?”
白墨蓮很是驚喜:“之前你被冥族追殺我們去崖底找到了你,這裏很安全你先不要擔心,可以在這裏好好養傷。”
說完之後白墨蓮便將藥遞了過去,女子喝完藥,似乎猶豫半晌才說:“梓洲也在這裏嗎?”
提起殷梓洲,白墨蓮心裏還是有些不順,但是她很快掩下:“在。”
女子說:“我能見見他嗎?”
想起之前殷梓洲對對方的冷淡,白墨蓮措辭道:“要不我去問問吧。”
女子也知道殷梓洲的態度,於是點頭。
白墨蓮於是親自去找殷梓洲,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推開門進去。
好些天沒有跟他說話了,如今來找他她也是醞釀了好一會才開口:“你母親醒了。”
正在寫信的殷梓洲動作頓了頓,微微抬眸看了白墨蓮一眼,隨即恢複如常:“嗯。”
白墨蓮錯開視線,將目光落到窗外遠處:“她想見你……你要是願意,就去看看。”
若是從前,殷梓洲肯定不會答應去的,畢竟這麼多年的心結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解開。
但是現在最近因為這件事他和白墨蓮也冷戰了這麼長時間,若是現在再拒絕,她這氣怕真的就這麼消不來了。
放下手中的狼毫,殷梓洲微微一歎息:“走吧。”
其實白墨蓮心裏也是有些詫異他竟然會答應這件事,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看了一殷梓洲一眼就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