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蓮一陣詫異,禦玖涵解釋:“朕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觀他神色不似說謊,況且今日發生的事情確實有些麻煩,她心裏也有些煩躁難受,在這裏說說話也無妨,所以便回來坐下了。
禦玖涵也就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她對麵:“今日其實朕沒有想過你會救我。”
禦玖涵開的這個頭,白墨蓮接下:“我不覺得你罪該致死,再說了當時情況危機,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雖然她的這番話明顯說明她本意並非對他有情,但禦玖涵卻毫不在乎。
他開口:“你不問問朕之前到底怎麼了嗎?”
“你想說嗎?”
禦玖涵抿了抿唇,才說:“朕做這些,說白了其實也無非是為了站穩腳步罷了,現在這一切,總覺得有一天會失去,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白墨蓮不解:“如今你已經是皇上,還擔心這些做什麼,是你的就是你的,隻要你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認真做好這個皇帝就行了,不用擔心別的。”
“是啊,蓮兒你說得一點沒錯。”禦玖涵恍恍惚惚的搖搖頭,“可是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朕的,所以朕才這樣害怕?”
“你什麼意思?”深覺此中另有隱情,白墨蓮神色多了幾分認真。
禦玖涵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垂著眼前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就這樣一直沉默。
就這樣一直沉默,燭火微微搖曳幾番,白墨蓮幾乎以為他會這樣一直沉默下去,然而他卻開口了:“朕並非先皇骨肉。”
白墨蓮好來不及震驚,就聽禦玖涵笑起來,接著他抬起頭看著白墨蓮:“是不是很可笑?”
“我的母親並不是什麼尊貴的貴妃,我的父親也不是九五之尊,我身上自以為高貴的血統原來不過私通而來。”
他臉色漸漸變得痛苦:“我能不怕嗎,我現在做的這些,都是在害怕有朝一日會丟掉現在所擁有的東西,我不想。”
聽罷這些,白墨蓮心裏起先確實十分震驚,但很快就覺得麵的前的人有些可憐。
現在的他沒有了之前猙獰的模樣,倒是顯出幾分難得的脆弱來,白墨蓮歎息:“你……”
但是到底顧慮太多,白墨蓮還是沒有說完想說的話,隻是沉默的看著禦玖涵。
殷梓洲帶著月牙離開後宮之後,本欲回郊外的宅院,然而前麵卻忽然閃現出一個身影,他眼力不錯,立馬就看出那人是之前的蒙麵人。
沒有多懷疑,殷梓洲便跟著前麵的身影走了,沒急著回去,倒是想要看看這人到底又要幹什麼。
但是沒想到蒙麵人竟然將他引到了冥族,這裏境況如何他自然清楚,雙方是敵非友,於他來說到冥族來十分不利,可是蒙麵人卻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莫非這裏還有什麼玄機?
短暫猶豫過後,殷梓洲還是帶著月牙進去了,蒙麵人一路輕車熟路帶著他避開了很多守衛,好像對這裏十分熟悉,再次讓殷梓洲驚訝。
但是更驚訝的事情是,對方竟然將他帶到了一個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