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手穀中呆了七天,張鐵的整體氣質發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周身多了幾分沉鬱縈繞之感,心頭澄靜明澈了許多。
操控神風舟又上升了三百丈,直入雲間,心胸驟然開闊。
白虹疾馳中,地理風光盡收眼底,來時過於匆忙,無心看風景。
山川在我腳下,天地在我心中。
雲中穿梭,好不自在。
就在禦舟飛馳中,一座城落入了張鐵眼中。
要知道在高空中,地上的事物看上去都縮小了無數倍,但這座城看上去卻依然廣闊。
想必這應該就是越國都城——越京。
張鐵心中突然升起了去凡俗界看看的念頭,話說來到這方世界後,還從未去過繁華之地。
家有千金,行止由心。
若論張鐵的身家,換算過去何止千金。
越京,去也,去也。
當下便微調了神風舟的朝向,目標越京。
話說原作中,韓立奉命來保護秦家人,遭遇黑煞教應該是近10年後的事情,不知黑煞教在自己幹掉青紋道人後發展有沒有受阻,不過單單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恐怕也造不成什麼大的影響。
張鐵摸了摸下巴想到。
但是這點他倒是想錯了,或是說小看了青紋這個人才。
雖說青紋修煉天賦不算強,但他煽動人心,搞小團體的本領很強,並且是最早跟著黑煞教教主的,最受信任。
太南小會結束後,青紋帶的小團隊卻遲遲沒能返回,讓黑煞教教主大為震怒,畢竟想再培養出一個這般好用的人才可並不容易。
張鐵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拉了黑煞教這麼大的仇恨,當然黑煞教教主也不知道青紋道人的死是拜張鐵所賜。
快到越京城時,張鐵自覺的放慢了遁光,因為越國實際上是七派的越國,越京內不知有多少七派人士,或明或暗,他可不想太引人注目。
越京內,東城區。
東區是越京內最為富庶的一個區,相比南北區的皇室與官勳,西區的破落髒亂,東區是無數富商大賈最密集的居住地了。
這裏自然到處充滿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場所。
而此刻東城區中最為繁華的一條街上,一家名為閑雲酒樓的酒樓中,一位身穿灰衣的青年男子正坐在二樓的雅座上,小口酌著一壺清酒。
此男子正是張鐵。
清酒頗為清冽爽口,桌上的菜品,也做的甚是寫意,讓張鐵忍不住也品嚐了起來。
不知日後能否搞來一些靈酒飲品來喝,張鐵一邊看著窗外的街景與人群,一邊百無聊賴地想著。
畢竟唯有飲者留其名嘛。
不過腳下這閑雲酒樓嘛,自己來了可沒準備輕易離開。
張鐵要是沒記錯的話,這閑雲酒樓的東家正是那位具有無名斂氣功法的蕭振蕭老爺子。
張鐵就這樣一直淡淡地喝著酒,從天亮喝到了日落,喝完了一壺就叫下一壺。
伺候的夥計看著看著感覺到不對勁了,決定在新上一壺酒的時候,確認下這位客人到底有沒有支付能力,別來是一個吃白食的。
終於,他等到了張鐵又叫一壺酒的時機,在端上桌剛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餘光看到了桌角的一錠金子,立馬又把想要開口的話咽了下去。
就這樣,一直喝到了酒樓打烊,夥計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上前說道:
“不知客官可還有其它吩咐,我們酒樓馬上就要打烊了。”
“讓你們酒樓的東家來見我。”張鐵淡淡說了一句。
啊,夥計聽聞這話,驚了一下,但轉瞬就知道這不是自己能解決的事情,抓緊回去找酒樓掌櫃彙報情況去了。
很快,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富態男人,小快步走了過來,帶著一絲恭敬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