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今夜,可是真的想來……送你一程的!”幽幽話語,帶著陰森之氣,眼神之中的凶光乍現,從袖子之中抽出的那一絹衣帶豁然張出。
“你想做什麼?”孟嬴見狀,驚覺不好,連連想後退的時候,冉憐兒卻伸手一抓,拽住了孟嬴肩上的衣裳,用力這麼一拽,孟嬴吃力不住朝著她這邊踉蹌過來。
這一踉蹌,正好冉憐兒將手中衣帶纏了上去,勾住了她的脖子,孟嬴將手緊緊的握住,卻是始終抵不過冉憐兒的蠻力。
“公主,勸你還是別掙紮的好。”冉憐兒依舊緊緊的束住那根衣帶,陰測測的提醒,“你不要忘了我本來就是個粗人,不是你這種天潢貴胄能比得了的……”
孟嬴的脖子被束縛住,隻覺得生死咫尺,而誠如冉憐兒所說的那樣,在力道傷自己根本就敵不過她,卻也叫不出聲來,隻能任憑著冉憐兒越發的用力。
在這楚宮之中她早就已經心死如灰了,隻是死在冉憐兒的手上,她不甘心。
見到孟嬴本就無還手之力,冉憐兒得意的笑了起來,“我本就恨你入骨,偏偏你還這般自命清高,你如若不死,我在這宮裏哪裏還有好果子吃?”
“你就安心的去吧!”冉憐兒拉著她一步步的往後退去,在這力道懸殊的對比之下,孟嬴根本無處逃脫,“反正你就算死了,大王也查不出今夜是誰下的手,而在東宮裏的那位太子妃,會替你好好的活著,你活在這世上,本來就多餘……”
這一句句的話語,就猶如尖刀一般鑽進了孟嬴的心。
一路,被冉憐兒拖著在這寢殿裏麵往後走著,她雙手張揚在這外邊,隻忽然摸索到一邊上的燭台,被她這麼一帶,燭台也順勢倒了下去,正好這一倒孟嬴拿起了那燭台朝著身後的冉憐兒捅了過去。
這一下,正好打在了冉憐兒的手臂上麵,冉憐兒一個吃痛下將手一鬆,孟嬴額正好得此機會被放鬆了下來。
“今夜,絕不會讓你逃脫的了。”冉憐兒惡狠狠的說道,她自己心裏也清楚,如若是今夜下手不成功的話,被大王知道了此事,自己也活不了的,既然如此,那便是你死我活。
孟嬴趁著此刻機會,打開了寢殿的門朝著這外邊跑出去,冉憐兒見勢不妙,也趕緊拔腿跟了出去。
外麵的侍衛暫時被調開了,但是冉憐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又會回來,隻能夠盡快下手。
追至這梧桐樹邊上,冉憐兒縱身一撲過去,隻將孟嬴撲倒在這邊溪流邊上,看這樣子,是要將孟嬴往水中按下去,“死在這裏,大王隻會以為你溺水身亡,你無路可逃了。”
孟嬴被她這麼緊緊的按壓在這邊上,頭上的墨發已經有不少朝著水中傾落下去,浸濕了半截墨發。
“你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孟嬴抵觸著她,在冉憐兒絲毫不肯放手之下,她豁然隻將下身一偏,忽然的猝不及防,她的整個人一偏。
冉憐兒吃力太過,卻是一個下盤不穩,整個人這下一栽,卻是朝著這水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