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的貨倉。
十幾個實習生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他們被送來這裏進行實習期間必須經過的一關磨練,也是整個實習期間最痛苦的一關,因為在這裏他們不再是學校嬌嫩嫩的實習生,而是一名實打實的工人,負責裝卸運輸,以及應對整個過程中出現的任何問題。
因為整個過程太過勞累,近乎是挑戰了人的極限,又被大家驚恐的稱作魔鬼之關。
今天司禦行給大家開會,就是給他們提前打預防針,並指出有誰害怕或是覺得自己不能接受,可以提出來,當然這就意味著提出的人自動放棄了整個GM的實習。
在來之前,所有的人都覺得沒什麼,最多就是苦一點累一點而已,挺挺就過去了,可經過了大半天之後,他們發現所謂魔鬼之關的名號不是隨便喊喊的,別說讓他們在這裏做一周,就是一天下來,他們都會丟半條小命。
“我們這是要死在這裏的節奏嗎?”有女孩開始發出幽怨。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GM了,這哪是實習,純粹是變態的虐我們!”另外的實習生附和。
“這是最難的一關,挺過去我們就勝利了,”還有不願輸的人給大家鼓勁。
展悅全身如散架的躺在那裏,麻木空洞的望著頭頂的天空不發一言,這個實習是真的累,真的苦,她也幾乎承受不住,可是再苦再累,她卻什麼也不能說,連發牢騷也不能。
因為她是司禦行的太太,而這個變態實習又是他安排的,她能說什麼?和其他人一起罵他嗎?
他說她沒有特權,現在她發現她連抱怨的資格都沒有,這個時候在大家有非議,她隻能選擇沉默。
可是,她想沉默,並不代表大家就願意讓她沉默,中午在會議室裏好心提醒過她的女孩,用腿碰了展悅一下,“你不是BOSS的老婆嗎?怎麼也跟著我們一起受罪啊?”
“是啊,是啊,總裁夫人麻煩回去給總裁求個情,放過我們這幫兄弟姐妹吧!”
“實在不行,給我們換個輕鬆點的磨練也好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對展悅進行了夾擊,麵對大家的哀求,討好,展悅的心像是泡了檸檬般苦澀,如果在昨晚之前,她或許會給司禦行撒個嬌賣個萌,求他放過大家,可是在經過了昨晚和今天之後,她無比清醒的知道,司禦行殘忍起來,比魔鬼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甚至在想,大家遭受這樣的磨難,是不是他因為自己而故意遷怒於眾人?
隻是這樣的想法,她隻能放在心裏,斷然不敢說出來,可麵對大家的期待,她又不能再沉默,隻得強忍著全身的酸痛坐起身來,“兄弟姐妹們,求情我是不會的,其實就算我求情了,他也不會答應,你們也看到了,做為他的老婆都被送來了磨練,可見咱們總裁有多麼的黑臉包公,所以大家就收起那些僥幸心理,好好的堅持,不就是一周的苦差嗎?想想戰爭年代挨槍受累的士兵,我們受這點苦算什麼!我們是新時代的小青年,如果這點苦累都挺不過去,以後怎麼還有臉麵見人?怎麼給00後的一代當前輩?”
“展悅你少拿這些大話來哄我們,我看八成我們會受罪是因為你,”有男生起哄。
“嗬,”展悅冷笑,“此話怎講?”
“總裁大人今天火氣那麼大,明顯欲求不滿的節奏,是不是昨晚你沒滿足他?”男生就是這樣不要臉,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的人也顧不得累了,都跟著轟堂大笑。
展悅也沒覺得尷尬或是生氣,如果大家調侃一下她,能緩解下壓力也無所謂,她甚至還做出若有所悟狀,對著膝蓋一拍,“你們說的對啊,我昨晚還真沒有給他!”
“哈哈……”
大家再笑,緊接著又有人問,“展悅,做為老婆給老公幸福,是你的責任,說說你為何不給總裁大人?”
“是啊,是啊……”
“其實就算你不給,總裁大人硬撲,你也是逃不過的,說說大人撲沒撲你?怎麼撲的?”
各種帶著顏色的問題拋至而來,大家的沉悶被這個話題給趕走,取而代之的是八卦的興奮,展悅開始一通胡扯,當大家再繼續工作的時候,似乎忘記了之前的煩惱。
一天下來,展悅累的像是被人拆開了似的,但她仍微笑著和幾個實習同伴揮手再見,就算心裏再苦,身體再累,她也不能愁眉苦臉,因為她是司禦行的老婆。
話說,她現在已經完全的進入角色了,可是卻遭遇了某人的嫌棄,一想到這個,展悅那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