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家,展悅都暈乎乎的,仿似她喝的不是一口酒,而是一整瓶酒,可如果說她暈了,為什麼對他嘴對嘴喂她酒那一幕,又記得如此清晰?
清晰到仿似現在還能感覺到他唇的溫度,他舌尖的力量……
展悅依在門板上,目光呆直的看著前方,有種靈魂與身體已經脫殼的感覺,不過好在他不在身邊,否則,現在的她都不知如何麵對他了。
今晚在他喂完她酒後,他就不知去了哪裏,就連回來,也是朗木送的她。
他難道是和那個莎莎在一起嗎?
幾乎第一直覺,展悅便這樣想,但下一瞬,她對自己說,他和誰在一起這是他的事,她有什麼資格過問。
今晚雖然他們在所有人眼裏幸福,恩愛,但隻有她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情況,大概是想的多了,頭有些痛,暈眩感也愈發強烈,展悅深吸了口氣,甩甩頭,往浴室走去,現在她需要泡個澡,好好的放鬆一下,讓自己回歸正常狀態。
浴缸的水溫暖而溫柔,安撫了展悅所有的不安,她差點睡著,展悅憑著最後的意誌力,強迫自己離開浴缸,隨手拿了條浴巾裹住自己,便往浴室外走。
咣--
展悅剛走出浴室,便聽房門發出了關闔聲,她抬頭望去,隻見司禦行回來了,隻是背著浴室方向的他,似乎並沒有看到展悅,一邊換鞋一邊解領帶,而展悅看著他,又想起了今晚那一幕,她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換好鞋子的司禦行回身,一轉頭便看到了她,隻見她瞪著烏黑的大眼睛看著他,身上隻裹著一條浴袍,隻堪堪遮住關鍵部位,隻是那麼一眼,司禦行便感覺喉頭緊了。
她的頭發還濕漉漉的,手上還拿著毛巾,似乎是想擦水,但因為看到他,這個動作也停止了。
司禦行沒想到會看到這樣春光妖嬈的一幕,他以為她已經睡了,而她也以為今晚他不會回來了,兩人就這樣意外的看著對方,許久,展悅才回過神來,連忙垂下眼瞼,臉熱心跳的跑開,跑進了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看著緊閉的房門,司禦行擰了下眉,繼續去解領帶,可結果,平日裏隨意一扯便下來的領帶,今晚似乎打了結,怎麼都解不開,莫明的他有些煩躁,由心到身體。
可是,他卻努力的壓製那種渴望和煩躁,對於他來說,上次已經有些趁人之危了,這樣的錯誤,他不許自己犯第二次。
隻是,他並不知道,有些東西一旦沾上,就像是有了癮,想戒掉太難。
從書房到陽台,司禦行幾乎把地板都磨破了,可心底的那股煩亂越來越強烈,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惱火的直接拉開門去浴室,結果,結果,入目的是她丟在地上的粉胸衣……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他連忙轉身,可剛轉身,便迎麵被人撞了下,她穩穩又結實的撞進了他的懷裏。
展悅被撞的額頭痛,她這樣著急慌忙的往這裏跑,是因為她想起了被自己隨意丟掉的內衣,本來她都會收拾好的,但今晚太困了,她便忘記了,待想起來時,便往浴室裏跑。
誰知,她還是晚了一步,還是被他看到了,而且她還和他撞了個正著。
司禦行猛的鬆開她,低吼,“你不睡覺,冒冒失失的幹什麼?”
吼完,他越過她,往書房走去,而展悅聽到他走遠,才籲了口氣,第一反應就是衝進浴室,她就是白癡也知道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