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行你別鬧了,”展悅紅著臉,粗喘著推他。
雖然司禦行十分的不想放開她,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就是自己再想再渴望,也什麼做不了了。
“那就等晚上?”他抵著她的額頭,聲音粗嘎的讓人心慌。
展悅不敢看他,在她的印象裏,他似乎是對這種事不熱衷的人,可為什麼現在卻……
“你,你不是行嗎?怎麼現在……”她咬著唇,低問出口,這可是沈千兒說過的,如果當初他能給了沈千兒想要的渴望,或許她也不會做出出軌的事了。
“不行?”他微微蹙著眉,唇角浮著輕淺的笑,“那要不要我現在給你證明一下?”
“不要!”她連忙搖頭,然後推了他一把,“司籬還在外麵,我去給她做飯。”
司禦行拽著她,“不用管她,她要吃就自己做。”
“這怎麼行?這是我們的家,她來這裏就是客人,”展悅在他的臂彎中慢慢下蹲,然後調皮的溜開。
--我們
司禦行看著她的背影,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底一片柔軟,辛夷塢說過,愛情裏最美好的事,就是你和我,最終成為了我們。
她終於承認了他們。
客廳外。
司籬手握著遙控器,眼睛卻一直盯著司禦行臥室的門板,眼底都是怨恨。
司禦行是她的父親,她身上流著他的血脈,可是他對她隻有厭惡,她對這個不理解,她不止一次問過莊婉璵,可都沒有得到過明確的答案,奶奶都敷衍她說是他太忙,他就是那麼冷漠,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他對展悅就不冷,甚至還別樣溫柔。
她不小了,馬上就到十八歲了,她分得清喜不喜歡,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司禦行不喜歡她這個女兒,可她也不喜歡他對別的女人好。
已經換好衣裝的展悅拉開了臥室的門,就對上司籬的目光,她眼裏的幽怨讓展悅一顫,“司籬……”
“趕緊給我做飯,我快餓死了,”司籬語氣不好,像是在嗬斥自家的女傭。
展悅沒有在意,微笑著走過來,“你想吃什麼?”
“我要吃壽司,”司籬的回答讓展悅有些為難,做壽司可不是一會的功夫,而且家裏也沒有食材。
“能不能吃點別的,這裏沒食材了?”展悅試著和她商量。
可話音剛落,司籬十分固執的拒絕,“不行,我就要吃壽司。”
“想吃回老宅吃去,這裏沒有,”煥然一新的司禦行從臥室裏出來,冷冷的看著司籬,“不僅沒有壽司,其他早飯也沒有。”
說完,他攬過展悅,“我們走!”
“司禦行!”展悅扯了他一下,“你別這樣。”
“不要慣她,”司禦行看著眼中波光盈盈的司籬,“她要住在這裏,就要適應我們的生活習慣,她來這裏是客人,而不是對主人吆三喝四的,如果不滿意,現在就可以走。”
剛才在臥室裏,他給莊婉璵打過電話了,如果不是她的話,他早就把司籬趕出門了。
“我不走,你越想讓我走,我越不走,我就要住在這裏,”司籬騰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直視著司禦行。
司禦行微微蹙眉,“住在這裏就守這裏的規矩,餓了自己做,沒有人會專門侍候你。”
說完,拽著展悅走出了房門,隻剩下司籬一個人。
路上,司禦行從後視鏡看著欲言又止的展悅,“想問什麼就直說!”
展悅遲疑了一下,輕輕問道,“我想問司籬到底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對她那麼苛刻?”
吱--
車子猛的一刹,展悅整個人因為慣性前傾,她被嚇了一跳,慌亂的看著他。
司禦行沒有說話,而是黑眸直視著前方,俊冷的臉上肌肉在輕微的顫動著,這樣的他似乎很激動,展悅有些慌,“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就當我沒問。”
她說完好一會,司禦行也沒有任何反應,車內的靜默讓展悅不安,她有些後悔問了這個問題。
“她是老太太的一個遠方親戚,”在展悅不知所措的時候,司禦行開了口,聲音有些低,“對於一個代表你恥辱的人,苛刻已經是仁慈了。”
司禦行最後的話讓展悅有些迷糊,但看著他此刻如同冰川般的臉,她不敢再問,但是他話的意思,她還是聽懂了,他在說司籬是他的恥辱。
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怎麼會是他的恥辱呢?
她正費解的時候,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手機,看了眼上麵的號碼,手一下子握緊,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司禦行,而他也瞥了過來。
麵對他這個探詢的眼神,展悅呼吸收緊,低低說道,“是秦漠。”
司禦行沒有說話,展悅在電話快掛斷時,按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