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季遙好心的給她解釋,指了指校場周圍:“現在,你可以繼續去跑步了。”
蘇瑾妍低頭看著全身濕透的自己,又看看周圍看熱鬧的人,隻覺得一陣羞恥感油然而生,這什麼狗屁的戰神將軍,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她現在是臉毀了,是醜了,但是就因為醜就要被他如此羞辱嗎?她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做事,為什麼這一個個的人就是看她不順眼?
被安珍欺負的那天,陸季遙特地趕回來救了她,本以為他不是個膚淺的男人,不會因為她長成這樣而欺負她,可沒想到,到頭來,欺負她最厲害的還是這個臭男人!
蘇瑾妍不服氣的看著他,陸季遙同樣與她對視,嘴角一抹輕蔑的弧度:“怎麼?你不願意?”
一雙手緊緊地揪著褲腿,恨不得像揪褲腿這樣狠狠地把陸季遙給撕碎,這時候,小葵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裏想起。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別忘了你臉上這些醜東西。】
她差點就要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好在小葵即使提醒了她,她深深的舒出一口氣,強行讓自己揚起一個笑容:“將軍誤會了,奴婢怎麼敢違背將軍的意思?奴婢這就去跑,這就去!”
陸季遙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裏更是確定了她接近自己那些不純粹的心思,看著蘇瑾妍離開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他人將陸季遙教訓完人,一個個都自覺的回了自己的位置,該操練的操練,該站崗的站崗,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校場一圈四公裏,六十圈就是二百四十公裏,就算是要了她的命都是跑不完的,蘇瑾妍不記得自己摔倒了幾次,被冰水濕透的衣裳已經風幹後又被汗水濕透,喉嚨幹燥的就像是能夠噴出火來,臉上的麵具讓她覺得燥熱得難受,就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她沒有跑完,陸季遙如同所說的一樣,太陽下山就直接騎馬回了府上,根本沒有要帶蘇瑾妍一起回去的意思,不僅如此,她還吩咐人蘇瑾妍不跑完就不給她吃什麼東西,就連誰都不讓她喝,這是對她敢在操練的時候偷懶的懲罰。
天已經黑了好久了,蘇瑾妍跑得比螞蟻還慢,腿都酸痛得抬不起來,舉步難行,腳邊帶得黃沙飛揚,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蘇瑾妍再次摔倒,嘴巴裏都吃進大把的塵土,但是這一次,蘇瑾妍再也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爬起來,倒下之後,甚至都沒有掙紮一下,就不再動彈。
“那姑娘昏倒了,這才怎麼辦才好?”
“張副將已經派人去稟報將軍了,唉,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麼得罪了將軍,竟然會受到這般懲罰。”
“是啊,姑娘雖說長得醜了些,但人家畢竟是姑娘,將軍真是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
士兵們圍坐在一起小聲議論著,將軍從小就生活在軍營裏,戰場上不乏那些女性對手,陸季遙照殺不勿,才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或許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對蘇瑾妍才會這樣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