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俘虜被我們抓來這麼久,要殺早就殺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麵對趙越揚的誹謗,一個副將率先站出來說話,平日裏在軍營裏都是粗人,說話也不講究,也不管趙越揚是魁興國的皇子,開口就罵。
“先去瞧瞧。”
陸季遙站起身,率領著一幹人等朝囚帳走去,跟在陸季遙的身後,蘇瑾妍越發覺得這個男人高深莫測。
趙越紳雖然自負,但若是他想不開,早在當時被俘虜的時候就自殺了,又何必等到現在,現在又剛好是趙越揚在場,立旋來通報,時間掐得剛剛好,蘇瑾妍並不覺得這是巧合。
他們到的時候,趙越紳的屍體已經被人抬到囚帳外麵,嘴裏滿是血跡,看樣子是咬舌自盡的。
“二哥!”
趙越揚一見,立刻跑上去檢查他的屍體,本想著是長軒的人謀殺,可趙越紳全身上下也就隻有嘴裏有傷口,確定是自殺無疑。
趙越紳本就是俘虜,就算是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陸季遙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我們誠意送到,現在可以走了吧?”
難過了許久,趙越揚終於想起來還有一個趙樂怡被囚禁著,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欣慰。
他和趙樂怡是同父同母的兄妹,隻要趙樂怡沒事,對他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壞處,隻不過在長軒人的麵前,該難受還是難受一下。
“放人。”
陸季遙揚揚手,立旋去另一個囚帳裏把趙樂怡帶出來,出來的一瞬間見到趙越紳的屍體,嘴角不可見的往上揚了揚。
“六哥!”
她朝趙越揚喊了一聲,擺脫立旋的控製走過去就撲進趙越揚的懷裏哭起來。
以前的她比男人還男人,從來不會在別人的麵前輕易落淚,但是被陸季遙囚禁了將近三個月,突然見到至親的人,還是沒有忍住眼淚。
“樂怡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沒事了沒事了,六哥帶你回家。”
趙越揚輕聲安慰著她,緩緩的歎了一口氣,終有一天,他一定要把今天的恥辱加倍要回來。
收了談和的折子,陸季遙爽快的放人,趙越揚兄妹也沒有多久,派人抬著趙越紳的屍體就出了城。
蘇瑾妍看著走遠的趙氏兄妹,心裏總覺得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調整軍隊,三日後班師回朝。”
陸季遙轉身回了大營,又是一場勝利的戰爭,這一戰,為長軒奪得不少利益,想來讓其他國家更為忌憚,如此一來,便可安寧一段時日了。
“喔!勝利了,可以回京了!”
戰士們歡呼著,這一場戰爭用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不算快也不算慢,但確實收獲最多的一次,確實值得高興。
“趙越紳是你派人殺了的吧?”
蘇瑾妍跟著陸季遙進了大營,此時隻有他們兩個人,蘇瑾妍終究還是忍不住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
“終於變聰明了。”
陸季遙感到有些欣慰,認識這麼久,蘇瑾妍能夠這麼快反應過來,著實不容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