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傷口不能碰水,但是現在這也沒辦法,陸季遙用幹淨的帕子沾了水擰幹,想要拉開被子幫她清洗傷口。
“不可以!”
蘇瑾妍卻突然緊緊地抓住被子不讓陸季遙掀開:“你不是軍醫,看了我的身體要對我負責的!”
本來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但是現在卻不得不使出這一套,陸季遙讓她吃了這麼多苦,不趁機索取簡直不像她蘇瑾妍。
陸季遙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一把將被子掀開,就要幫她清洗。
“等一下等一下!”
反抗失敗,蘇瑾妍歎口氣接著說:“用熱水不好,會發炎的,用酒吧。”
“你確定?”
陸季遙有些詫異的看著她,酒那麼烈,她怎麼可能受得住?
“不然還能怎樣?”
心裏也是一陣氣,明明是他派人打了自己,卻一點覺悟都沒有,還把自己置身事外。
如果有酒精就更好了,可惜她沒有任務值。
“那邊有兩壇酒,可以直接用。”
她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那裏果然靜悄悄的躺著兩壇酒,前段時間晚上睡覺特別冷,她不想用內功保暖,就會喝上幾口來保暖。
陸季遙看了一眼,走過去拿過來就要往她身上倒,蘇瑾妍閉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心裏有些複雜,如果她昨天晚上不那麼衝動,或許她就不會受這樣的罪了。
但是明明就是她自己擅離職守,私自出城,問話還不認真回答,本來就該受到懲罰,隻是自己心裏為什麼這麼不是個滋味?
烈酒倒在傷口上,那可是比傷口上撒鹽還要疼,陸季遙第一次感到很猶豫,最後還是拿起帕子沾一點酒精,給她慢慢的擦,這樣至少可以減輕一些疼痛。
她一直咬著被子,也不吭聲,昨晚受刑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是這樣強忍著?
貌似她不是第一次受刑,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她摘了母親最愛的花把母親嚇暈了,自己也這樣罰過她。
一直以來自己明明都是這麼強硬的對她,她到底喜歡自己什麼呢?
想著想著,手上的動作突然就大了一些,蘇瑾妍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緊接著終於不咬被子的叫出聲:“陸季遙,我敬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吃醋打我也就算了,現在還給我下黑手!”
陸季遙:“……”
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話,陸季遙選擇了沉默,不過手上的力氣倒是輕柔了許多。
蘇瑾妍也不繼續咬被子了,想些其他事情來轉移疼痛,這一想,就想到剛剛他這麼及時的進來救了自己,他那時候在她營帳外麵幹什麼?
“陸季遙,你剛剛怎麼這麼及時的就來救我了?是不是後悔打我了,心裏特別心疼特別愧疚,所以就想著來看我,然後來到營帳外麵又找不到進來的理由,就一直站在外麵守著,然後就正好進來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