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陸季遙察覺到她有心事，忍不住開口問問，在她身上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問過，但是她說不能說，由此他也就沒有勉強，或許是她真的有苦衷，不過介於除了那些奇怪的事情她沒有說以外，其他事情倒是還算老實。
蘇瑾妍打了一個寒顫，可能是因為心虛，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快聽不見了：“我跟你說一件事你能不能別生氣？”
“說。”
陸季遙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表情很是嚴肅，但也很認真，但這一幕在蘇瑾妍看來就是陸季遙肯定是猜到了些什麼，如果她敢撒謊，後果一定很嚴重。
“那個……那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嚴肅，我害怕……”
蘇瑾妍低著頭不敢看他，陸季遙不悅的皺起眉頭，但是看她這個樣子，似乎是大事，否則她也不可能會這麼慫。
他沒有再出聲，蘇瑾妍小聲的問：“你有沒有聽說過春風十裏的花魁煉妖？她幾乎是一夜成名，在春風十裏待了一個月，給老鴇賺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說著，她偷偷看了一眼陸季遙，傻笑了兩聲，雙手捂臉：“我就是煉妖。”
“嗯。”
陸季遙點點頭，重新拿起筷子繼續吃麵，還以為她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原來就是這個，其實他早就猜到了。
從他第一次見她，將她從水裏救出來，她問他去春風十裏的路怎麼走，到後來班師回朝那天是煉妖消失的日子，而她就出現了，再後來軒轅景城來找他喝酒，見她的第一眼就差點認出她來，要不是因為她滿臉醜陋的痕跡，也不可能瞞過軒轅景城。
嗯？
蘇瑾妍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就隻是嗯了一聲？沒有下文？他什麼意思？
是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過去還是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過？
以前言情小說裏寫的那些男主角知道女主角有些難堪的過去，都是大吵一架或者冷戰之類的，怎麼到了陸季遙這裏就隻有一個嗯？
“你不生氣？”
“我為何要生氣？”
兩人四目相對，他眼裏波瀾無驚讓蘇瑾妍很是痛心，就算是跟她大吵一架也好，至少證明他在乎她，可他這樣分明就是不在乎自己。
“陸季遙，你混蛋！”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掉下眼淚，本來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想了各種結果，她甚至都想好了怎麼去給他道歉哄他開心，可結果，人家完全就沒有把你當回事。
蘇瑾妍，你算什麼？
站起身就要往外麵跑，陸季遙眼疾手快的拉住她，這女人怎麼變得這麼快，剛剛還笑眯眯的，轉眼就哭成這樣？她不是很堅強嗎？被打得幾天下不來床都不喊一聲疼的人，現在卻哭成這個樣子。
“你怎麼了？”
陸季遙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麼傷心，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