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一句什麼,傅宸軒臉色微黑,“我什麼少過你錢嗎?等下我就將定金打給你,做事情幹淨點,不要讓人知道是我授意的。”
掛了電話,傅宸軒嘴角輕勾,傷害了他妹妹,哪裏有不用付出代價的道理。他這麼做,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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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俊楠出去給傅書藝買吃的,回來時病房裏隻有傅書藝一個人,“書藝,你哥呢?”
“我哥出去接電話了,你沒看到嗎?”
白俊楠搖頭,“估計是錯開了,先不管他,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傅書藝搖頭,她現在哪裏有胃口,隻要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就後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白俊楠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麼,將飯菜放在一邊,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書藝,看著我。”
傅書藝看著他的眼睛,“俊楠哥。”
“書藝,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願意將人想的太壞,更不會想到陸一萌竟然會這麼對你,這才著了人家的道,昨晚上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也不要覺得我們這麼做有什麼愧疚,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兩個設計你的,讓他們付出代價是應該的。”他擔心傅書藝會因為他們讓陸一萌擔責而愧疚。
“俊楠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蠢,明知道人家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還傻乎乎地跟人家出去玩兒?”傅書藝情緒有些低落,她一直在想傅宸軒剛剛說的話,就連她都覺得自己蠢透了。
白俊楠溫和地笑笑,“傻瓜,都說了這些不是你的錯。”傅書藝到底經曆地太少,又被家人保護的太好,不明白人心險惡。
“俊楠哥,你說人心為什麼會這樣複雜呢,我自認平時對陸一萌也很不錯,上次也是我幫她解圍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僅僅是因為我的生活比她優渥嗎?出生不是我能選擇的。”
“書藝,出生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但是人生的路怎麼走卻是自己選擇的,你做的沒錯,錯的是人心,陸一萌太貪婪,她不滿足自己的生活,卻又不肯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總想著不勞而獲,這樣的人注定心態不穩,一旦發生一點什麼就容易性格扭曲,從而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你不必為這樣的人困擾。”
傅書藝低著頭,聲音很輕,“我一直以為真心待人是能換回真心的。”
“書藝,真心換真心也要看對誰,有些人能看到你的真心,自然會回報真心,但是有些人的眼睛就是擺設,你對她再好她都看不見,甚至有些人你對她好了九十九分,她也隻會記住你對她那一分的不好,而陸一萌顯然就是後一種。你早點看清楚了也好,這次的事情就當是吃個教訓,以後你要學會誰對你是真心。”
傅書藝低頭思索著,她不是脆弱的人,隻是昨晚的事情給她的衝擊太大,加上一醒來就被自家大哥被罵了一通,心裏難免失落,現在被白俊楠這麼一安慰,自然是好多了。
“俊楠哥,我餓了。”
白俊楠將買來的吃的擺好,“你的手受傷了,吃飯不方便,我喂你。”
傅書藝受傷的是右手,確實不太方便,便沒有拒絕。
正在二人喂飯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來,傅衡逸和沈清瀾到了。
傅衡逸一樣就看見了病房裏的那一幕,沉著臉。
傅書藝和白俊楠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傅衡逸和沈清瀾知道了,還沒當場撞見,傅書藝眼底上過一抹慌亂,“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來了?”
傅衡逸的視線在白俊楠的身上掃了一眼,沒空理他,“你都住院了,你說我和你媽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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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裏,陸一萌情緒很激動,“他胡說,傷他的人不是我,是傅書藝,我是被冤枉的。”
問話的警察黑臉,“這話是受害人李誌深親口說的,他有什麼理由冤枉你?”
“他怕得罪傅家,所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傷他,是白俊楠,白俊楠將玻璃強行塞到了我的手中,我的指紋才會留在玻璃上,不關我的事情。”
陸一萌完全沒有想到傅書藝沒有被成功算計到,自己反倒是進了警局,她在醫院裏醒來之後就被帶到了這裏,警察已經說了,李家要告她故意傷人,致人重傷。
她一邊暗恨李誌深沒用,連個中了藥的女人都對付不了,一邊又在暗恨傅家和李誌深卑鄙無恥,竟然讓她來背黑鍋。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警察走了進來,低聲在問詢的警察耳邊說了幾句,將一份文件放在他的麵前,又走了出去,問詢的警官看向陸一萌,“剛剛得到消息,李家要狀告你故意殺人,我勸你還是老實將事情的真相說清楚。”
陸一萌震驚地看向警官,剛剛還是故意傷人,現在怎麼就變成故意殺人了呢?即便不是學法律的,她也知道這兩者之間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她立刻反應了過來,“一定是傅書藝,一定是她指使李誌深這麼做的,我沒有傷人,更沒想殺人,他們冤枉我!”
問詢的警官翻看著拿來的文件,對陸一萌的大喊大叫恍若未聞,淡定開口,“這是剛拿來的李誌深的口供,他親口承認了你愛慕他,但是他喜歡的是傅書藝,所以就拒絕了你,那天去會所,本是想向人家表白的,沒想到卻被你設計了,傅書藝誤喝了你給他準備的水,你們起了爭執,你衝動之下就用玻璃杯的碎片傷了他,甚至想殺他,傅書藝為了阻止你,也被你刺傷了,你有什麼話好說?”
“全部都是胡說八道,就李誌深這樣的人渣,我眼瞎才會看上他,我是冤枉的,他們兩個合起火來冤枉我!”陸一萌拒不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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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爺就這樣發現了女兒的戀情,可憐的大白要怎麼過嶽父大人那一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