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陳光宗來到濱江河畔一座百米高的山丘腳下,前來赴約,同行的還有吳良。
吳良還算講義氣,明知陳光宗去打架,還是跟著來了,手裏拎著一根鐵管。
陳光宗對此地並不算陌生,大概兩個月之前,師姐張靜香被沈鵬綁架,就是被帶到了這裏的山丘。
當時,他叫上冷菱一起前來營救張靜香,結果沈鵬倒黴催的死在了冷菱手裏,這筆賬卻被算到了陳光宗頭上。
山丘不足百米高,頂上有一座涼亭,此時燈火通明,清晰可見有十幾個人圍坐在裏麵。
“什麼人?”山坡的兩棵樹後突然竄出來兩個人,拿著手電,照向陳光宗和吳良。
“去通知你們的董老大,就說陳哥前來赴約,讓他趕緊列隊迎接,洗幹淨脖子等著挨刀。”吳良雖然擔心,表麵卻沒有顯露出來,挺直腰板,故作耀武揚威道。
“你就是陳光宗?”其中一人舉著手電,照在了陳光宗的臉上。
“亂照什麼?”陳光宗被晃得有些睜不開眼睛,他是來打架鬥毆的,沒必要客氣,猛地縱身衝了過去,掄起胳膊,一巴掌扇出。
打手電的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緊跟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身體跟著歪倒,撞在了樹上。
“瑪德,見麵就打人,別太囂張了!”另外一人大罵,用手電當武器,惡狠狠的砸向陳光宗的腦袋。
“滾一邊去!”陳光宗的身手早已今非昔比,怎麼可能被普通混混打中,側身一腳踢出。
動手稍微人小腹挨了一腳,仰麵摔倒在地,手電也脫手掉落。
“混賬鱉孫,在我老大麵前也敢裝犢子,不想混了吧!”吳良罵人時習慣用古怪的南方口音,掄起鐵管,痛打落水狗一般砸向攔路的兩人。
這兩個家夥不敢再動手,爬起身向山頂跑去,邊跑邊喊:“你們等著,快來人啊,陳光宗到了,董哥,陳光宗來了。”
這座山丘不高,又是寂靜的夜晚,涼亭裏的人們都聽見了呼喊,紛紛拎著武器衝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山坡的黑暗中也跳出十幾個人,從四麵八方圍攏向陳光宗。
“糟糕,有埋伏!”吳良很少打架,大多時候都是被打的對象,或者趁別人被打倒後上去裝蒜撿便宜,見四周人影攢動,頓時變得緊張。
這種情況,陳光宗已經預料到了,他藝高人膽大,渾然不懼,既來之則安之,站在原地沒動。
時間不大,一個留著油光發亮的大背頭,披著黑色風衣,頗有黑老大氣派的男子,領著十幾個打手來到近前。
為首的男子正是董大力,傲慢的打量陳光宗幾眼,沒有說話,舉起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V字手勢。
旁人有人會意,立刻送上一支香煙,並殷勤的點上。
董大力派頭十足,抽了口煙,這才說話,盛氣淩人道:“你是陳光宗,得罪了我們北辰幫,能活到今天,算你走運,不過你的好運到底為止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對方言辭不善,陳光宗也沒必要客氣,不屑的冷哼一聲道:“類似這種話,我聽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說這種話的人卻先一步下了地獄,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