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瘦小的黑衣男子穿過人群,來到擂台下,順著扶梯爬了上去。
兩米多高的擂台,對於武者來說,想縱身躍上去絕對是小菜一碟,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順著扶梯爬上去,氣勢明顯弱了很多。
趙如鋒不屑的冷哼一聲,姿態更加高傲,嘲諷道:“連一人多高的擂台都蹦不上來,也敢上台獻醜,老夫贏了你也臉上無光,速速滾下去,別丟人現眼!”
聽聞此話,黑衣男子表麵看不出任何惱怒,反而點頭哈腰,放低姿態道:“在下是幽冥宗的穀乾,特來領教前輩的高招,還請前輩務必收下留情,指點一二。”
外人不清楚,但台下的梁金生心知肚明,穀乾乃是梁齊的師父,幽冥宗的高手,梁金生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通過梁齊,請出穀乾幫兵助陣。
前幾天,去劫殺陳光宗,反而被陳光宗廢掉的兩個壯漢,就是穀乾新收的兩個徒弟。
“幽冥宗是邪教,人人得而誅之,既然你是幽冥宗的餘孽,登台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趙如鋒在形意門也算的上是長老級別的人物了,雖然自視甚高,瞧不起普通人,但更瞧不起古武門派的敗類,頓時麵露殺機。
“前輩,你聽我解釋!”對方張口要殺他,穀乾好像被嚇到了,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諂媚的道:“我加入幽冥宗純屬寄人籬下,絕對沒有跟幽冥宗同流合汙,還請前輩看在我沒有做過壞事的份上,高抬貴手。”
“幽冥宗裏哪一個不是十惡不赦的敗類,死有餘辜,就算你求饒也沒用,拿命來!”趙如鋒一聲斷喝,身體晃動擺出一個虎形,好似猛虎般撲出,痛下殺手。
“前輩手下留情!”穀乾見勢不妙,轉身就跑,幾步來到擂台邊緣,似乎想要跳下去。
“敗類,休走!”別看趙如鋒年事已高,速度依舊飛快,好似龍騰虎躍般撲到近前,右掌惡狠狠的拍向穀乾的後心。
以他高深的功力,這一掌若是結結實實打中,穀乾必死無疑。
腦後惡風不善,穀乾來不及跳下擂台,忽然好像土行孫般蹲了下去,也幸虧他身材瘦小,閃避的動作又快,才沒有被打中。
趙如鋒一掌擊空,迅速變招,手掌如虎爪般凶狠的向下拍去,直奔穀乾的腦袋。
蹲在地上的穀乾猛然撲出,大頭朝下落下擂台,隻不過他並沒有掉下去,而是用雙腳勾住了擂台的邊緣,整個人好像蝙蝠般倒掛在了上麵。
雖然趙如鋒再次擊空,但是他僅用了兩招,就把穀乾打得極為狼狽,表情愈發輕蔑,覺得穀乾在他麵前跟跳梁小醜沒什麼區別,也沒什麼真本事。
“不堪一擊,殺你會髒了老夫的手,今天老夫就網開一麵,廢了你!!”隨著話音,趙如鋒俯下身,雙手如鷹爪般抓向穀乾的雙腳。
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恰好趕上,趙如鋒探爪下落之時,穀乾突然放了一個響屁。
在場眾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擂台上,無人喧嘩,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穀乾的響屁聲,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股臭味撲鼻而來,趙如鋒惡心的夠嗆,急忙放棄攻擊,捂住鼻子,連連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