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行走江湖多年,很少失手,沒想到他這個老江湖卻栽到了一個後輩女賊手裏,讓他很沒有麵子。
讓他更丟臉的是,不僅被女賊戲耍一番,偷襲弄暈他,還扒光了他的衣服,被路人恥笑,顏麵盡失。
這簡直是吳良一生最大的恥辱,發誓一定要生擒那個女賊,無論天涯海角,以泄心頭之恨,所以才尋著線索,追到了揚城。
“不提那個該死的女賊了,太晦氣!”
吳良強行壓製心頭的怒火,擠出一絲笑意道:“老大,我聽說聽你代表嶽家跟蘇家比鬥,非常關心,本想去給你呐喊助威,無奈我的身份低微,根本進不去會場,還請老大見諒。”
“沒事,你在不在場都一樣,也幫不上什麼忙。”陳光宗微微頷首,表示理解道。
“還是老大寬宏大量,小弟佩服!”吳良麵露喜色,拍馬屁道:“我還聽說老大贏來一個少俠的名頭,轟動整個江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作為賠罪,外加給老大慶賀,今天我做東,咱們不醉不歸。”
陳光宗哪有心思沉醉吃喝,眼下不知道秦蘭的情況怎麼樣,他的內心像針氈一般每時每刻都在痛苦煎熬。“我還有要事要辦,無心吃喝,不去了!”
見陳光宗忽然麵露愁容,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吳良關心道:“老大,你現在的大名在江城如雷貫耳,還有什麼不順心的事,跟小弟我說說,哪怕肝腦塗地,小弟我也要為你分憂解難。”
關於秦蘭的事,沒什麼不能說的,陳光宗簡單講述一遍。
“馬來個靶子的,秦家真是欺人太甚,敢欺負到老大和大嫂頭上,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老王八上吊嫌命長了……”
吳良破口大罵一通,樣子比自己栽到女賊手裏還氣憤數倍,罵完他悄悄湊到陳光宗的耳邊,輕聲說道:“老大,秦家是揚城的大家族,五虎幫之首,可不比江城,高手眾多,你要營救大嫂必須保持最佳狀態。”
勸說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陳光宗的臉色仍然緊繃。
吳良又繼續說道:“老大,我要帶你去的酒樓可不一般,是揚城最大的酒樓,也是揚城消息流通的地下驛站,說不定能打聽到大嫂的情況。”
聽完此話,陳光宗立刻來了精神,雙手張開抓住吳良的肩膀,急切地問道:“此話當真?你還不趕快領我去。”
“老大,輕……輕點!”吳良一臉的痛苦,呲牙咧嘴道。
這時,陳光宗才注意到由於太過心切,抓疼了吳良,馬上鬆開了雙手。
吳良如擺脫桎梏的犯人一般,臉色瞬間輕鬆了許多,而後帶著陳光宗離開這家五星級酒店。
陳光宗沒讓司機跟隨,和吳良出門打車,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一家酒樓。
酒樓外觀大氣恢宏,金碧輝煌,門口的頂端赫然掛著一塊金色牌匾:揚城大飯店,金光閃閃的字體彰顯著高貴和奢華。
走進酒樓,裏麵是一個偌大的餐廳,大約擺放著四五十張桌子,此刻已經到了午飯時間,餐廳裏幾乎座無虛席,吳良迅速讓服務員安排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