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視線,冷硬的臉部線條襯托得他更為冰冷。容城吞了吞口水,一個字也不敢再提。
收到滿意的效果,席錦銳邁步向前,容城緊跟上去,隻是這一次他再不敢羅嗦的說什麼夫人說。
……
安靜的酒吧,音樂低沉彌繞耳邊,全場的燈光略顯昏暗,吧台處高腳凳上坐著兩個女孩。
範希兒手撐著下巴,就這樣看著好友在自己的麵前一杯一杯的酒往下灌,她不能阻止,也無法阻止。
終於,喝得酩酊大醉的沈一萱停止了瘋狂的灌酒,可是卻哭得像個孩子,“她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我什麼都讓給她了,還不夠嗎?”
範希兒拍了拍她的肩,遞給她紙巾,歎了一聲氣,“萱萱,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的善良在他們眼裏看來隻是懦弱,而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則更變本加厲。”
“惡心。”沈一萱用手捂嘴。
範希兒卻以為她指的是沈家一家人惡心,符合的點頭,“的確惡心,明明長勝集團是你媽媽留給你的,現在倒快成了他們的了。”
沈一萱的爸爸就是傳說中的鳳凰男,娶了長勝集團的獨女,由於沈一萱的媽媽在接手長勝集團時已經父母不在了,所以在她生下沈一萱不到一年就出意外死後,公司自然而然的就由沈一萱的爸爸接管了,開頭兩三年沈厲基為了在公司站穩腳根是各種的疼女兒,顧公司。
而在沈一萱七歲那年,沈厲基再婚了,並且領回一個小她兩歲的妹妹!
那是沈一萱人生中的第一次惡夢,她沒有想過最疼她的爸爸,在人前表現得最愛她的爸爸,竟然早就已經在外麵有了女人,並且還有了另一個女兒。
而接下來的人生就是在同父異母的妹妹陰影中長大。
隱忍這麼多年,她無非就是不想惹怒她的爸爸,切斷僅剩的家人親情罷了。
可是現在……
“嘔……”沈一萱用手捂著嘴巴,一幅不舒服的樣子離開位置,衝向洗手間。
她喝太多了。是真的覺得很惡心。
範希兒反應過來,追著她進洗手間,“萱萱,你還好吧。”
沈一萱吐得一吐糊塗,扭開著水龍頭,卻是哭得幾近崩潰,“希兒,我該怎麼做。”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顧希兒看著眼眶都紅了,事到如今都不知道沈一萱的難過是因為沈家的過份還是男友的背叛。
她扶著沈一萱起來,“家人,他們不拿你當家人,你也不必太過在乎,男友,那樣的男人不要也罷,萱萱,你值得更好的。”
“她什麼都要跟我爭,從小到大,什麼都被她爭完了。”沈一萱嗬嗬笑著,“你以為她會真的喜歡林淨凡嗎?不,她隻是要搶所有我一切擁有的東西罷了。”
“乖,都會過去的。林淨凡真不是個東西!”
“是啊,他真不是個東西,而我為了這個不是東西的男人卻還天真的想過結婚。”沈一萱諷刺的笑著,“結婚,嗬。”
……
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來時腦袋痛得發暈,沈一萱微微地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並不陌生的燈飾提醒著她現在睡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