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回了家。
李維楷給她的時間是23點,半夜的時間,酒店房間,真是讓人不想歪都難。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這意味著什麼,都懂的。
掙紮再掙紮。
沈一萱看著包中的房卡,然後閉上了眼,呼了一口氣,睜開眼,她走向衣櫃……
六季酒店
22點50分,酒店的噴泉十年如一日,邊上的彩色燈光讓水霧更顯朦朧,她下了出租車後便站在那裏。
玻璃旋轉門就在麵前,進去,還是離開,她現在還有選擇。
紅色著裝的門童,戴著潔白的白手套,頭上頂著配套的帽子,站在那裏。
見沈一萱一直站在門前,也沒有催促她幹什麼。
終於,沈一萱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她感覺她跟六季酒店一定是八字不合,不然,不會每次來都是因為這或是那不開心的事情。
上次,是沈鬱琳的生日宴會,她難過離場。
上上次,是沈鬱琳與林淨凡給她的抓奸場合,落淚離開。
而現在……
她要把自己作為交易的誠意籌碼來到這裏。
腳無意識的邁進電梯,按了樓層,電梯平穩向上而去。
叮……
到了。
手緊緊地抓著包包的邊沿,最後,她還是按了一樓。
23點零5分,沈一萱再次出現在電梯裏,隻是剛剛不同,她身上多了濃鬱的酒味。
她沒有辦法清醒的情況下,她沒有勇氣……
所以她剛剛去了酒店的餐廳,直接的灌了酒,而且還是雜酒交彙,紅酒,威士忌……動作快而狠!完全的霍了出去。
把餐廳的侍應生都嚇了一跳,以為她要幹什麼。
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扔下錢,拖著暈暈沉沉的身子直接就離開餐廳,乘坐電梯回到預定的房間。
眼睛已經有些模糊了,腳下的步伐也有些飄然,踩著厚厚的地毯,是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就到了預訂的房前。
她翻包拿房卡。
但是該死的,手卻不聽使喚,微顫著,找不到房卡。然後整個包包裏麵的東西掉落出來。
終於找著了房卡,她彎下身,整個人無比的暈沉,她剛剛一下子喝了不少的酒,這會酒勁全部上來了。
喝酒最忌雜酒交喝,那樣的酒勁會比隻喝一種酒要狠上許多。
她覺得頭都有些重了,很想倒地去睡下算了,可是身體醉了,她人卻清醒著。
她知道她在這裏做什麼,她也知道她即將要幹什麼。
拾起滿地的東西,胡亂的裝回了包裏,她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再次確定了房號,然後她拿著房卡貼近……
聽到開鎖的聲音,她再無退路可退,她走近了房間。
房間裏漆黑一片,隻有窗簾大開,有著很微弱的光,但此時在酒醉的沈一萱眼裏,這跟全漆黑沒有任何的區別。
李維楷沒有來麼?
看到窗前的那個站在那裏的身影,她又笑了,這種送上門的服務,怎麼會不來?
既然他不想開燈,那正如了她的意,她也不想看李維楷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