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帶著些許的焦灼,“你為什麼要去z市?”
池墨看著遠方,z市對他來說是很陌生的,但,這裏與別的大城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都是燈紅酒綠的世界,都是高樓大廈,滿地的車子……
“你猜?”池墨輕笑,“柏岩,他違反了他自己的諾言。”
“池墨,你想做什麼?”電話裏頭的人是木柏岩,他焦急,“你別衝動。”
“衝動?”池墨眼神覆上了冰冷,“我要是衝動,他席錦銳當年就死了!!”
“池墨。”
池墨掛上了電話,眼神冰冷,神情也覆上了一層冰。
“池墨?”沈鬱琳見池墨已經講完了電話,卻整人都發著愣著看著遠處,走到他身邊輕輕地喊了一聲。
池墨冰冷的神態慢慢的褪了下去,換回紳士的優雅一麵。
“琳琳,我有點累,想先回酒店歇一會。”他現在沒有心情跟這個蠢女人做什麼糾纏。
沈鬱琳雖然很想問他剛剛未完的話,但是看到他臉上露出的‘疲憊’也隻能溫柔的體貼,“那好,那我……先回學校了。”
“我讓司機送你。”他用最後的耐心保持著他的偽裝。
“不用了,我有開車過來。”沈鬱琳淺淺一笑,帶著期待又夾帶著嬌羞,“我們……還可以再見麵嗎?”
“當然,我在z市還會呆挺長的一段時間,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聽到這樣的話,她甜笑地看著他,“好,那,我走了。”
“嗯,路上開車小心點。”
……………
沈厲基看著眼前的證據,聽著控訴的罪名,他臉色慘白。
連假帳都被人給翻了出來,他們哪來這麼大的背景?
這些人不是查貪官的嗎?他隻是一個商人,他在商場上是什麼作為與他們的職責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沈厲基,這些以及這些證據,都足以讓你坐穿一輩子的牢底,現在我再問你一次,賄賂成員還有誰?!”別說什麼不知道的話,當別人是傻子呢。
沈厲基冷汗在後背浸出,他怎麼也想不到他不是栽在商場上,是栽在了官場站隊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沈厲基,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坦白。”沈厲基閉上了眼。
……………
從‘別墅’出來的時候,沈厲基整個人都是頹廢的,他的西裝已經脫了下來,搭在手中,襯衫扯開了兩個扣子,折皺明顯。
挽在手肘處的袖子,束在腰帶上的衫尾露出一半,他整個人的臉色又疲又白。
他拿出手機,讓司機來接他。
天很色,他卻覺得無比的灰暗。
他要完了,人生要到盡頭了,他沈厲基輝煌的人生……
他不是輸在了商場上,他是受官場牽連。
現在,他涉嫌大數額賄賂,還有長勝這幾年拿到的地塊走了捷徑,這些都被人翻出來了。
而長勝本身已經是危樓要倒的樣子,資金不足,因為長勝花園的緣故,連帶長勝集團旗下的所有房產都受到了名譽上的牽連,無法回籠的資金,高額的貸款利息,到期的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