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聰明，但是太心急了。
好吧，沈一萱覺得自己被打臉了，真的是啪啪啪的生疼，她搖頭，很低很低地說，“不能。”起碼她爸說的那些事她不能。
入獄年限的減免……他因何要入獄她都沒有去問。
“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見。”
“……”這是羞辱她嗎？
唉，真的是太壞了。
沈一萱卻很老實的，都這個樣子了，也隻能實話實說，“不能。”這次她聲音稍微大了一些，但因為太羞愧了，所以不敢太大聲。
但！
席錦銳看著她低垂著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再說一次？”
“……”！#￥為什麼他這麼壞。
你太帥，我怕我說不出來行不行？
她腹誹一翻，然後抬起頭來，直視他深邃的眼睛，她知道他在笑她的不自量力，但她的確想要展翅翱翔商海的空中之上。
“不能。”
“重要的話要說三遍。”他看著她的眼睛，忽地說道。
“……”她無語的望著他。
不過在她無語之後想開口說話之前，他終於‘慈悲’地放過了她，淡淡地問道，“知道為什麼不能嗎？”
她嗯了一聲。
“說說。”
“沒錢。沒權。”四個字彙成了中心思想讓人有多麼痛的領悟啊。
“嗬。”席錦銳輕笑出聲，不知道是在笑她呢還是在諷笑她。
“沈厲基要你答應她什麼請求？”他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他說長勝可以給我，但是他要留5%的股權，隻享受分紅，然後……”
“還有然後？”不待她的說話，他冰冷的臉上就盡是諷刺了，“他哪來的自信認為他還有權力與你談判？”如果是半年之前當然是有的，但現在的長勝，沈厲基已經喪失了談判的權力。
“他說希望你能動用席家的關係，替他減免入獄年限。”
“……”他皺起了眉頭，“你剛剛好像是答應了？”
“……”沈一萱看了他一眼，又移開了視線，“我無法對一個將死之人說出讓其死不瞑目的話。”她敢發誓，若是她當時不答應，她奶奶一定會死不瞑目。
“最後的心軟。”他吐出五個字，然後搖下了車窗，讓司機上車。
他的態度是什麼意思沈一萱還不確定，隻聽到他說，“不知道我的孩子們以後會不會怪我選了這麼一個笨媽媽。”
孩子……們？！
沈一萱聽到這個詞脊背有些發涼，然而再次看向他，他已經淡淡地說道，“他入獄的年限多少與他自己配合調查程度有直接關係，這事我不會插手。”話落，他看向她，“我的意思，我不落井下石。”
“那長勝呢？”她看著他，她其實知道最終決定權是在他身上的，因為涉及的資金數額是嚇人的。
一想到這樣，她就覺得就算把她賣了她也不值這麼多錢吧……
前幾天他的語氣不好，態度惡劣什麼的就暫時不計較了。
“如果長勝到你手上，你會開心嗎？”他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