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柏岩輕咳一聲,並沒有馬上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挺關心的問了一句,“你感覺怎麼樣?”
他感覺怎麼樣?席錦銳冷哼,“你不是都知道麼,你覺得我會怎麼樣?”
“……呃,這種事情你本人會更清楚一些吧,我胡亂的猜測可能會影響你的心情。”木柏岩挺老實的說道。
“……”兩人對峙數秒,席錦銳最終還是開了口,“頭疼。”
“怎麼個疼法?”木柏岩望著他,很認真的說道,“是鑽著疼呢?還是揪著疼,還是撞著的那種疼?”
“……”席錦銳真想爆粗口了,頭疼還有那麼多種疼法嗎?
木柏岩對上席錦銳那想要殺他一般的眼神,又是一聲輕咳,“好吧,我換種方式問,疼得受不了了嗎?”
“……”木柏岩,你怎麼不去死呢?席錦銳坐了起來,冰著臉看著他,“你覺得如果隻是一般的疼我會向你開口嗎?”他不會不知道他有多麼不想與他相見吧?
最恨不得木柏岩有多遠滾多遠的人就是他了,ok?
“那就是很疼了。”木柏岩點頭,接話下去,刻意的沒有去在乎席錦銳這‘無禮’的舉止。
他不急不緩的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雙手交疊,微撐著下巴認真的注視著席錦銳的臉,“你真有這麼愛沈一萱?”
“你特麼的能說重點嗎?”很好,修養好到家的席三少終於被激怒了,粗口就這麼順便的爆了出來。
木柏岩挑了挑眼,“這是惱羞成怒的表現。”
“!”席錦銳瞪他。
“錦銳,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木柏岩看著他,“跟沈一萱保持距離吧。”分手什麼的怎麼都好。
不說池墨現在那麼劇烈的反對他的感情生活,就說他自己也會承受不住的。
他對沈一萱感情越深,他頭疼發作就會越厲害。
木柏岩這話卻沒有直說,他隻是勸著席錦銳。
“木柏岩!什麼時候你們一個兩個都有權對我的私人感情生活指手劃腳了?”他愛誰或是不愛誰關他們什麼事?他們自己一個個單身,就要求他也單身嗎?!
木柏岩看著他,“我是為你好,錦銳,我是你的醫生。”
是,當初給席錦銳下催眠的時候,其實就留了這麼一個暗招。當然,這樣做純粹是為了死去的池桐而做。
池桐是被寵著長大的,從小到大隻有她不要的,沒有她得不到的。她擁有的一切寧願束之高閣也絕不會拱手讓人。
她死得那麼慘,她是因為席錦銳而死的。
不管當時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在池家,池墨,木柏岩的眼裏,池桐都是因為席錦銳而死的!
木柏岩在給席錦銳催眠的時候就動了小小的自私的心機。
他要忘掉池桐,那麼……這輩子也永遠不能愛上任何人。
這算是他能為池桐唯一能做的事情吧。
失去池桐記憶的席錦銳並不會知道他被人這樣催眠過,事實上,如果他不是愛上了別人,這道玄機是永遠不會觸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