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回來長勝,他第一個得辭掉。”他很坦白的說,“我不是個很大方的男人,不會讓我女人的前任留在這裏工作的。”
“……哦。”想必林淨凡他會自己遞辭職信吧。
她的反應在池墨的意料之中,淺笑看她,“萱萱,你知道林淨凡正春風得意麼?離開了長勝,他又得重頭再來了。”
“那關我什麼事?”她皺眉,林淨凡混得好和不好,她根本不關心好麼。
這樣的反應他喜歡,要是哪天她能這樣反應著關於席錦銳的事情就太好了。
“的確。”他嘴角微揚,“我會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交給你的。我說了,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
“……”她不想說話!!
沒有多久,林淨凡去而複返,同時帶來的還有關於沈鬱琳的消息。
他看了看沈一萱,最後才看向池墨,“醫院那邊說,沈小姐受傷太重,估計……醒不來了。”沒死成。
池墨睨了一眼沈一萱。
看到沈一萱還是稍微有些動容的樣子,他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不明顯。她還是太心軟了點。
“醒不來了是什麼意思?”池墨挑了挑眼,“植物人了?”
“是這個意思。”林淨凡好像在說什麼公事一般,將醫院那邊出的報告挑簡要地說了出來。
沈一萱沉默的聽著。
“嗯,真可憐。”池墨言不由衷的說了這一句,然後他望向了沈一萱,“這樣,還是太便宜了她,不是麼?”
“……”她說不出話,但是此時這兩個男人都在看著她,而且他們都知道她和沈鬱琳不對盤,她突然的轉過身,“是吧。”留背影給他們,自己望向了窗台外的風景。
居高臨下,俯瞰著這熟悉的z市,似乎,每到冬天的時候,就會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她和沈家的決裂也是從這樣一個寒冷的天氣開始的……
池墨揮了揮手讓林淨凡離開,然後走到了他的身後。
麵前的玻璃模糊的倒映著他和她的影子,他想將她攬入懷中,但是最終抬起在半空的手還是放了下去,淡淡的說道,“對你不好的人,你不需要為她難過。”
“我不是為她難過。”她又不是聖心沒地方發表,她怎麼還會為沈鬱琳難過?腦子又不是壞了。
“我隻是覺得z市也好冷而已。”她轉過頭看他,“沈鬱琳變成植物人,我是不是就是唯一的繼承人了?”
“從法律上,你本來就唯一的繼承人。”
“那也得等到我三十的時候。”她媽媽的遺囑寫得很清楚的。而且她也沒有忘記。
“看來,我們明天才能回帝都了。”他看著她,“該見見沈厲基了。”
“……”她什麼時候說要去見她爸爸?
直到法院判決,直到最後,她的爸爸都是從骨子裏討厭她,而她的原罪就是,她是顧心怡的女兒,嗬嗬。
看著遠處,她突然有些心緒不寧,席錦銳比她早回z市一兩個小時,這會也不知道席家那邊怎麼樣了。
她抬眼看了看池墨,又收回了視線。
“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