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琳再怎麼,在他的眼裏就是他最寶貝的女兒,哪怕沈鬱琳在他入獄後都基本沒有來看過他,他都還是覺得沈鬱琳是他的寶貝女兒。
這種人你是一輩子也無法了解他的三觀。
就好像,他一直認為長勝是他的,而不是顧心怡留給沈一萱的。
“我死也不會把長勝給她的。”沈厲基站了起來,自己主動的要求離開。
沈一萱隻依稀聽到一些,但是沒有聽全,不過沈厲基的眼神已經很明白的表示他對她的討厭。
池墨突然覺得挺心疼的。
他是知道沈厲基對她有多過份的,但是這麼親口的當麵聽道,他,突然就想砸了這玻璃,然後把沈厲基給爆打一頓。
一樣是女兒,怎麼就差這麼遠呢?
當初他因為要跟席錦銳作對,沈厲基這個樣子反倒是最好的弱點。
但是現在立場完全變了,他卻覺得沈厲基真踏馬的不是人。
他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說道,“嗯,你爸爸脾氣挺倔的,他說讓他想想。”
……沈一萱無語的看著他。
其實他不用說,她猜到了不會是什麼好話。
她沉默的站了起來,走出了探監室。
直到走出監獄,她才回頭轉身看了一下這座大監獄。
她想,她應該不會再來了。
上了車子,她變得異常的沉默,與她的車子迎麵開來的是獄警的車子,應該是有新的獄員被送進來了。
這座監獄裏,關著犯了錯的人,以所犯錯的深淺來決定著時間的長短的。
有的,至今也走不出來。
池墨看了看她,“還在難過?”
“……”她無語的白了他一眼,然後看向車窗外,“池墨,我們……”
“沒有關係,反正長勝是你的了。”他忽地拉起了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我送你的新婚禮物。你要去過目一下婚禮的布置嗎?今天回去,我讓管家……”
“池墨。”沈一萱打斷他的話。
他應該知道她要說什麼。
席錦銳知道了真相,催眠也解除了,所有讓她有所顧忌的理由都變得微不足道了,不,是完全沒有了顧忌的理由。
她和他的一起,本就是建立在他以席錦銳來談判的。
池墨深看著她,“你想說什麼?”他不想聽到什麼取消婚禮的字眼,也不想聽到退婚的語言。
她是他池墨的未婚妻,全世界人都知道!
她咬了咬嘴唇,看著他,“我們……”
“你敢說一個字試試。”他冷冷地看著她,似乎隻要她真的說出那樣的字眼,後果就會十分的嚴重。
沈一萱打算換一個方式,“池桐的事錦銳他說他很抱歉,為池桐報仇是他必須要做的。”也就是說,事情已經不是席家,不是池墨說了算了。
恢複了那段記憶的席錦銳,根本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不會因為愛的牽絆,不會因為沈一萱,不會因為小糖果,不會因為家人而改變主意。
因為這是他欠池桐的。
而愛他的沈一萱,也終於明白,哪怕再害怕他為此有什麼危險,也不能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