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海水真的很噬骨,席錦銳抓住了行李箱,憋著氣,拚命的想要拉上行李箱,但是很難,行李箱進水了,更沉,一直在往沉。
他想方設法的想要把行李箱打開,該慶幸白人們沒有想過會出什麼意外,行李箱就隻是拉上拉鏈而已,並沒有上密碼鎖。
在海裏用力比在正常時候要奮力的多,席錦銳一個人根本弄不過來,好在跟著跳下來的池墨找到了他,兩人很有默契的將行李箱打開,看到裏麵完全沒有反應的沈一萱,兩人心都是一緊,席錦銳將沈一萱攬住,然後單手在奮力的往上遊。
整個人都無比的疲憊,池墨在後麵推助著他。
曾經的舊傷口,被這樣冰冷的海水浸泡果然變得很疼,還有些麻麻的疼。
而且他們二人剛才都沒有少打鬥,平日裏雖然有健身的習慣,但剛那樣的生死殊搏的情況下,早就體力透肢,全靠要救出沈一萱這樣的信念支撐著。
這會在冰冷的海水裏又一翻折騰,無論是席錦銳還是池墨都已經到了頻臨無力的邊緣。
可是不可以停,在海水下不能停,需要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尤其是沈一萱,被密封在行李箱裏,又打鬥了這麼久,後又掉入海中,生命可能會有危險。
就憑著這樣默契的信念,二人一直都在往上遊,池墨用力的推助他們,黑夜下,看到了海麵上亮著的亮光,有保鏢發現到他們的身影,遊了過來。
也許正是這樣的舉動才讓池墨最後的崩緊的弦斷掉,他看著席錦銳拖著昏迷著的沈一萱的身影,朝著亮光遊去。
而他卻……
再也無力往上遊半分了,氧氣也不夠用了,手腳都已經完全用不出力氣。
眼前的視線很模糊,他看著他們的身影與自己越來越遠,手腳完全無力的鬆開,一點點的往下沉……
席錦銳真的是累扁了,在頭浮出水麵,臉被冰冷的海水冷得隻剩青紫的顏色,懷中的沈一萱完全沒有氣息的感覺,他嚇壞了,不斷的拍打著她的臉,喊著她的名字,“萱萱,萱萱。”
沈一萱沒有任何的反應,船上的人放下了軟梯,幫忙把他們帶上甲板。
池振軒急急的上前,“萱萱?”
席錦銳將沈一萱放平在甲板上了,不斷的給她做人工呼吸,沈一萱緩緩的醒了過來,看到麵前濕透,頭發都還滴著水的席錦銳,她都以為自己是錯覺,“錦銳?”
“是我。”席錦銳將她抱緊拉入懷中,“沒事了,沒事了。”
沈一萱感受著他的呼吸,海風吹來,身上卻一陣冰冷,“發生了什麼事?”她隻記得當時被白人給弄暈了,但是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卻是一點也不知道了。
“三少,池墨呢?”池振軒發現,池墨不見了。
沈一萱一怔,池墨也來了?
席錦銳聽到池振軒的這話,“他不是在……”在哪裏?人呢?
他鬆開沈一萱,環顧四周,“他沒有上來?”
池振軒臉色慘白,“沒有。”
席錦銳臉色一緊,“他剛才與我在一起的……”但是當時他已經筯皮力盡,一心隻想著把沈一萱給托上海麵,獲得新鮮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