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知道她的心理轉變過程,一個女人做了媽媽,從未婚到結婚,心曆是肯定會轉變的。而他……不知道。
現在池墨的事又總是穿插在他和她之間……
沈一萱也很累,聽到席錦銳這樣說,她也熄了哄他的心思,一次又一次,明明她才是弱勢的那一方,為什麼總是她道歉。
她根本沒有做錯。
她也不想再說什麼了,“晚安。我想我們的確需要冷靜的好好想一想。”想想,過於急切的把她冠上了席太太的名稱是不是太急切了一些。
反正本就沒有幾人知道的,如果反悔了……再去處理好了。
天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多想他轉過身來抱住她,告訴她他隻是氣話。
霸道的抱住她,不準她說這樣的話語。
可是沒有,席錦銳將門關上。
這是要分房睡的意思麼?
沈一萱去了客房。
洗過澡之後,原以為自己會是毫無睡意,但是沒有想到沾床沒有一會就睡了過去,實在是太累了。
這些日子她在迪拜也沒有睡好,而且又做了這麼久的空中飛人。
一周的時間,她睡的時間屈指可數,沒有哪一天超過五個小時的。
漫天遍野的鮮花,置身於花海之中的沈一萱眨了眨眼,眼前的風景好美,遠處還有大風車,這是在荷蘭嗎?
她轉過身,看到了站在那裏的席錦銳,冰山一般的冷臉卻在漸漸的溶化,對著她溫柔的一笑,朝她伸出手,“萱萱……”
“錦銳。”她伸出手,可是畫麵突然變成了漫天的黃沙,她一人置身於沙漠裏,她不斷的尋找著席錦銳,“錦銳,錦銳,你在哪裏?”
“萱萱。”沙漠裏突然冒出一隻手,聲音卻備感熟悉。
她蹲下身,拚命的把那些沙子挖走,才看到了熟悉的臉,“池墨。”池墨的臉滿是沙,也有幹涸的血跡,他奄奄一息地躺在沙漠中。
“萱萱。”明明傷得那麼重,他卻還笑得好像沒事人一般,“萱萱,謝謝你。”
“池墨,我拉你起來。”沈一萱伸手……
可是身邊卻突然的響起席錦銳的聲音,“我,還是他,你隻能選擇一個。”
身邊站著的是全身幹淨的席錦銳,旁邊躺著的池墨卻是奄奄一息。
“錦銳?”
“萱萱,還記得在瑞士的時候嗎?”池墨微微淺笑,“我陪你去產檢,陪你生下小糖果……”
“他是因為報複我才那樣對你的。”席錦銳說。
“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你記得嗎?你在倉庫的時候,是我用命護著你,還為你中了一彈,你被扔下大海的時候,我奮不顧身的跳了下去……”
“我愛你。”席錦銳隻有這三個字。
夢境裏,沈一萱不斷的掙紮,突然間,池墨的位置在不斷的下沉,“萱萱,你不拉我一把,我要沉下去了。”
“選我,還是選他。”
“錦銳,池墨會死的。”
“選我,還是選他。”席錦銳隻有這樣的一句話。
沈一萱一邊哭一邊伸出手遞給了池墨,“池墨會死的,我們不能不管的……”
“那我們離婚吧。”
“錦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