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這事我們回去再說。”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一次又一次,一件事又一件事。”沈一萱怒吼出聲,像是最後再也承受不住壓力的爆發,“我受夠了。”
“萱萱。”席錦銳坐在輪椅上,包容著她這樣的怒火,“我們回去再說。”
“我受夠了。”沈一萱搖頭,“我不是你的寵物,我不要做你的寵物。”
“你不是寵物,你是我的妻子。”他很認真的說道。
“妻子?可是你有拿我當妻子嗎?你什麼決定都私自做下,從不顧及我的意願。”她嗬嗬兩聲,“錦銳,我真的受夠了。”
“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門被敲響,池墨適合的開口。
沈一萱咬著下唇,身體都在顫抖。
她的怒火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卻又有些理所當然。
席錦銳坐在輪椅上心疼地看著她,“萱萱,別這樣。”他知道她因為他的病情壓力也很大。
沈一萱倔強地盯著他,“我受夠了。錦銳。”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池墨開了房門,扮做客房服務的木小木穿著服務生的白色製服,頭上還戴了一頂帽子。
與池墨的眼神相對,以眼神交流。
他微微的用力推著麵前的餐車入房,池墨退後一步,讓開了位置……
“點了些東西,開了一瓶酒。吃點吧。”池墨轉過身說道,“我晚餐還沒有來得及吃。”
沈一萱沒有心情吃。
席錦銳更沒有心情吃。
池墨……他倒了三杯紅酒,木小木手輕輕地按在其中一個紅酒上,看了池墨一眼。
隻是這樣小小的動作,池墨已經明白。
他先給沈一萱遞了一杯,安撫地說道,“冷靜一下,好嗎?”
沈一接過紅酒,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他深邃的眼神安撫著她。
她低下了頭。手緊緊地握著酒杯。
隻能這樣了。
她這樣做,是跟席錦辰商量過的,席錦銳的病情已經這麼的危急,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給大家做出考慮,沈一萱所說的辦法是最後也是唯一的辦法。
催眠……對於這個東西,席家並不陌生。
當初席家為了席錦銳好可以選擇催眠,現在依然會是這樣。
任誰也沒有辦法看著自己的親人在明知道有辦法解決問題的時候,卻放棄了這樣的機會。
哪怕被埋怨,也再所不息。
所以,席錦辰答應了,所以,他代表著的也是席家的態度。
沈一萱低著頭,死死的隱忍著。
池墨將那杯滲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酒杯遞給席錦銳,他俯視著他,“喝杯吧,冷靜一下。”
“不喝酒。”席錦銳淡淡地拒絕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能再碰酒精一類這樣有刺激性的東西。
池墨微怔,然後將酒杯放回了餐車,睨了一眼目前是服務生裝扮的木小木。
說好的機會和準備呢?
木小木也是沒有想到席錦銳竟然不碰紅酒,事實上,席錦銳這會要是轉頭的話,看到木小木……事情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