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陽偏過頭,製止了中年人想要搬動著盆栽的想法,開口道。
“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又有一句話說,老而不死視為賊,這周老爺子這麼大的年紀,所聞所見,皆是我等所不能知曉的,這朵彼岸花放置於此,並無大礙,不必著急!”
周子秋聽到徐飛陽的話,當即柳眉倒豎,這什麼人啊,這不是在當著自己的麵詆毀自己的爺爺嗎?
不禁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兒,隻是礙於現在有求徐飛陽,才是沒有發作。
一旁的中年人見到兩人眉來眼去的,不禁搓了搓手,覺得自己站在此處有些尷尬。
徐飛陽偏過頭,對中年人使了個眼色,讓其帶路。
周老爺子讓這四人看門,自有其用意,徐飛陽雖然狂放不羈,但並非離經叛道之人。
況且如今周氏家族內動,如果周子秋領著他這個陌生人去老爺子的房間,若真的出了差錯,反倒是極難解釋。
這四人卻截然不同,他們秉承周老爺子指令,無人能指手畫腳。
中年人見到徐飛陽的指令,立刻走在前方,沿著樓梯直上二樓,一幅濃重的檀香味混雜著濃濃的中藥味,直嗆得人要流眼淚了。
周子秋倒不是因為這些草藥的味道,隻是心憂自己爺爺的身體。
近幾日來周氏家族變動,讓周子秋徹底的感知到了沒有爺爺庇護之後的生活。
這時對於那和藹之人,充滿了一種依戀,徐飛陽是最後的希望了,若還是不能救治,周子秋真的不知如何去做。
就是這裏了。
中年人帶領二人走過一條走廊,終是在走廊側旁的一間客房內旁邊止步,隨即推開門,一個躺在雪白的床上,眉鬢皆白的老人,出現在徐飛陽的麵前。
能夠見到,房間中時刻都放置著兩個火盆,其中燃著檀香,還有一些叫不出名的草藥。
但是徐飛陽卻知道,這隻是為了吊住老頭的一口氣,而做的最後措施而已。
一旦這檀香燃盡,縱然是老人修有氣勁,依舊會是元氣枯竭,最終一樣會死。
“爺爺!你一定要挺過來啊!”周子秋已然是哭成了一個淚人,往日裝出來的堅強,此刻徹底的破碎,跪倒在病床之前,無聲的哽咽著。
中年人自發的退了一步,給徐飛陽讓出一個身位,臉上略有憂慮。
“周老爺子的病,持續了整整三年時間,周老爺子在三年之前,曾去看望家師,直到前幾日上山時,前後差距整整三年,但仿佛曆經三十年一樣,家師曾懷疑其身受劇毒,但至今未能查到,實在是令人詫異的緊。”
徐飛陽偏頭,注視著中年人,隨即豁然轉步,行至病床之前,探出兩根手指,便是摁向了處於昏迷中老者的脖子動脈處。
此地距離心髒極近,而周老爺子昏迷已久,若隻歎手腕脈搏,根本無法掌握全部的病情。
而脈搏之象,雖在此處,看來極為繁雜,但如今也隻能行此下策。
手指輕觸經脈,徐飛陽瞳孔就是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