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畫都是徐飛陽從眾人麵前打開,也就是說徐飛陽也根本不知裏麵是什麼,又或許這畫軸塵封千年,今日初見人間,自己將是這東西的第一個收藏者!
周圍的賓客們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做了一陣過山車,忽高忽低,剛剛緊張得渾身冷汗,現在卻又好奇的心理抓癢。
這種感覺,他們可是今生第一次遇到。
隻見其中一人按捺不住激動,即刻從賓客群裏走了出來。
“林小姐,你還認得我嗎,我是江城博物館的蔡副館長啊!”
此人自我介紹,抬步走到了林雪晴麵前,望著那斷裂開的畫軸,隻是掃了一眼,就吸了一口氣。
“這應該是南梨花木,這種木稀少極了,而且有許多人,都認為南梨花木的價格,理應與金絲楠木等一!”
副館長學識淵博,這一句話就令眾人吸引住視線。
“金絲楠木,這種木頭不都要已經斷種了嗎,存世量極其稀少,價格斐然,梨花木可不少,兩者怎可相提並論!”
有人質疑道,這張那副館長翻了個白眼。“我說的是南梨花木,你那個招風耳朵聽不清就不要出來丟人!”
館長示意了一下,林雪晴也隻能是清雅一笑,將碎開的畫軸交到了副館長的手裏。
將那木頭拿開,裏麵出現一卷淡黃色的紙卷。
那副官長急切的將紙輕輕捏住,小心翼翼的展開,隻是掃了一眼,頓時臉現詫異之色。
“藏得如此嚴密,竟然隻是一封家書?”
家書?
賓客們眼睛都瞪圓了,以為會是什麼傳世名作,又或者是什麼大家的毛筆字,一聽是一封家書,紛紛是流露出失望。
不過那副館長下一句話,卻又讓眾人心尖兒提了起來。
“這封家書可不普通,大家且看,這家書上字體工整,嚴謹凜然,遣詞構句如同詩句,而且整張紙排列頗為緊密嚴實,足見作者惜字如金,當時寫這封家書時的嚴謹模樣,至於究竟是誰寫的,我想大家對於文征明應該不陌生吧!”
“文征明?那個與唐寅齊名的吳中四才子之一?”
“老天爺,竟然是這麼個人物,那可是一代才子呀!”
“據我所知,文征明傳世的書畫並不多,這封家書定然是其中之精品啊!”
眾人開始對家書沒有興趣,但是一聽是文征明的家書,刹那就圍了上來,爭執得臉紅脖子粗。
不管對於上麵的字體看得懂,看不懂,離得近的人皆露出如癡如醉的表情,裝的自己真像個文化大儒一樣。
“各位各位,你們想不想知道這份文大才子,家書裏寫了什麼東西!”見到眾人熱情高漲,那副館長擺了擺手,對大家笑著道。
這讓許多人是嘴角露出笑容,家書雖然理應莊重,但是明代的四大才子哪一個又不是風流種?
這家書肯定裏麵的東西一定是有貨的。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圍在那邊緣,眼珠子都要掉進紙裏去。
“這份家書,形詞嚴謹,不過,所說之事也隻是家長裏短,其上是與二房的囑托,主要是莫於官家有衝突,還告知二房,莫要再銀錢上麵,與大房計較,總體來說,其中所含的思念之情並不多,反而是儒慕之情不少,可見文大才子和其妻子的感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