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如果按照我而言,我覺得你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樣兩方都過得去!”
一杯雨前龍井,象棋盤上黑紅兩道棋子,呈現出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麵。
徐飛陽手中捏著一個紅色的小卒,聞聽劉長坤的話,一雙劍眉皺了起來。
“劉老爺子,我已經派人去查底細了,雖然隻是稍稍觸碰些皮毛,但事情遠超乎我的想象!”
劉長坤飲了一口茶,抿嘴輕輕一笑,臉上的皺紋帶著慈祥。
“小子呀,我說的是你和於天乩比武的事情,你想的可比我深遠多了!”
徐飛陽莞爾一笑,長長的歎息一聲,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端起了一旁的茶,輕輕地飲了一口之後,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夜色,眼眸眯了起來。
劉長坤見此,不在意的笑了笑。“於氏家族的人,也並非是好惹的,而且這個於天乩粗豪拗闊,目中無人,當不得成大事,你若是出門,帶上這號人物,除了做擋箭牌,別無他用!”
徐飛陽輕輕一笑。“劉老爺子,您說的對,我的確是需要這樣一個擋箭牌!”
說著徐飛陽推門出門,隻留下眉頭深鎖的劉長坤,望著犬牙交錯,徐飛陽的將相全部陣亡,隻剩一隻小卒,出於自己棋局的包裹之中,四麵楚歌,成必死之局。
病房的走廊中,安靜的可怕。
徐飛陽隨意找了一間空的病房,躺在了病床上,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熠熠放光。
一夜時間飛速過去,次日清晨時分,醫院的醫生護士還未曾上班,一陣囂張咆哮的引擎聲,就已經是從醫院門口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驚醒了徐飛陽,他大踏步的走出了門,來到一樓的大廳,從玻璃窗向外看去,就見一個車隊緩緩的駛進了醫院的停車場。
當先的是一輛奔馳商務,身後是幾輛黑色的s600,一水的進口貨,黑幽幽如鋼鐵巨獸一樣,引得許多來得早的醫生們,紛紛側目。
於天乩坐在商務車內,一張臉上陰沉的可怕。
在其身旁,一個獐頭鼠目的青年,狠狠的咬了咬牙。
“於少爺,小少爺才來江城第一天,就被這個姓徐的廢了一隻手,昨天回到家族,可沒少含槍帶棒的數落你,這件事事關我們於氏家族的顏麵,不如由我出手如何?”
那獐頭鼠目的青年說著,身上就泛起一種極為凜冽的殺機,身周氣旋湧動,竟是一名古武者。
於天乩聞言淡淡搖頭。“你是不信我的醫術,還是認為名鎮江城的徐飛陽,會怕了你這個無名小卒!”
那青年臉色一變。“少爺……”
“別說了!”他擺了擺手。“帶人和我下車,沒有我的吩咐,如果有人妄動,小心自己的小命!”
車門關開的聲音響起,徐飛陽靜靜的站在大廳內,眼神從於天乩身旁的兩名青年身上一掃而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看來經曆這件事,你倒成熟了許多,不過那又如何,陰謀陽謀我全然不怕,姓於的,做好當槍的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