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感覺從臉上傳來,一名黑市的打手,呆呆的用手撫摸而過,五根手指岔在眼前,上麵那猩紅色的血液顏色,在明亮的氦氣燈之下,竟顯得如此醒目。
“血,血!老大,老大死了。”
他不知所謂,驚慌莫名的大喊了一聲,一雙眼瞳刹那間眼白覆蓋,瞳孔已經消失於無。
這一聲喊叫,驚醒了周圍的人,不僅僅那幾名槍手目驚口呆,就連手持鋼管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的連蓉蓉,也已經瞠目結舌。
“誰,是誰?”
臉上戴著黑色麵罩的槍手,忽然間轉過了頭,他的目光定格在長長的走廊裏,一個黑色的人影,逐漸的顯露出身形。
徐飛陽踏著穩重而又沉著的腳步,緩緩的在走廊中出現。
隻見他的穿著極為樸拙,就像是遊離在棚戶區邊緣的一些無業遊民。
但是他卻擁有一雙如同利刃一般的雙眼,還有如同標槍一樣挺直的脊梁。
一雙解放鞋停在了紅地毯上,縱然地毯的顏色鮮紅如火,卻依舊無法掩飾最下層的黑色底層。
徐飛陽慢慢的抬起了頭,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鋒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喲嗬,這麼多人欺辱一個女人,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嗎?”
肅殺而又凝重的現場,徐飛陽如同戲謔,又像是嘲諷一般的話,使得眾人愕然,瞪大了眼睛,那一雙眼神裏逐漸的充滿了瘋狂和殺意。
“你是誰?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殺死了於龍?你知道你闖下什麼禍嗎,還有你他媽究竟是誰!”
帶著頭罩的持槍殺手,從他的語氣中能聽出瘋狂來。
此刻他用力的把持著槍的把柄,一根食指艱難的扣在扳機上,指著徐飛陽的頭,恨不得是直接將他擊斃。
岩見到這樣的情形,徐飛陽無奈的聳了聳肩。
“於龍作惡多端,我也隻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況且難道你不知道用槍頂著我,才是你最大的麻煩嗎!”
一邊說著,徐飛陽毫無畏懼的向前邁步。
他逐漸的是走出了黑暗,明亮的氦汽車燈射在他的身影上,登時場中人臉色一變。
“居然是你,徐飛陽?”
那戴著頭罩的持槍青年當即驚呼一聲,而在他身後的眾多槍手也不由一片嘩然。
反之,此刻處於人群包圍內的連蓉蓉,一雙美眸中瀲灩出驚喜的光!
癡癡的看著徐飛陽,臨危不懼,瀟灑不羈的模樣,不由自主的依然是將心沉浸了進去。
“徐飛陽,他不是今天上午的時候,就在棚戶區被解決了嗎?於坤還有他的弟弟,做事從來滴水不漏,沒有任何差錯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這不可能,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冒充徐飛陽!”
幾名槍手連番上前,槍械止住徐飛陽的頭,他們和於龍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還是敵對的關係。
畢竟都是於氏家族的走狗,當然要分出一個高下來。
所以於龍被人幹掉,他們反倒不著急,反而是徐飛陽還活著,這可是一個驚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