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承看她這樣子自然反應過來她現在滿心的委屈,俯身蹲在她的跟前,將聲音放低放緩:
“是我不對,你別哭。”
女人怎麼可能因為你說別哭,就真的不哭了呢,她隻會哭的更厲害。
安澤承看到顧安檸哭泣其實有些手足無措,又問道:
“哪裏疼,告訴我。”
見她隻是掉眼淚,並不回答他的話,安澤承也不惱,伸長手臂從抽紙盒裏抽了兩張紙出來,抬手就要給她擦眼淚。
“起開,不要你擦。”
雖然顧安檸不準,但是安澤承的動作也沒半點停頓,大約是沒有替女人擦過眼淚,透著點僵硬的溫柔,還是低低的問道:
“因為疼哭,還是因為我吻你哭?”
“你那叫吻?”
衣服都剝得差不多,就差脫褲子了,他竟然還敢說,那叫吻。
安澤承抬頭看著她,幾秒後才淡淡的開口說道:
“原本隻打算吻。”
她瞪著他,胸口仍是起伏明顯。
“情難自禁,抱歉。”
“抱歉?你有誠意嗎?如果我沒摔下來,你會不會停?”
安澤承微微垂首,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她沒摔下去,他會不會停——這個問題。
嗯
難說。
沉默代表什麼,顧安檸當然明白。
他竟然連反駁一下都不會,哪怕是違心的!
見她不說話,安澤承坐回到她的身畔,擰著眉頭,嗓音低低沉沉的問道:
“還疼嗎?”
那聲音,恍惚間似有溫柔。是上一世顧安檸一直想聽卻從未聽到過的聲音。
聽他問,她便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悶悶道:
“不疼了。”
也就撞上去的那一下痛得不行,緩過去就沒什麼感覺了。
男人身形靠過來一點,說道:
“我看看。”
剛才才差點被他
顧安檸這會兒自然不讓他靠近,拒絕說道:
“你遠點。”
“我隻看,不碰,嗯?”
“不相信你。”
顧安檸現在才不相信安澤承的話呢!
“可是,檸檸,我們是夫妻,不管做什麼都是合法的,我應該享有的權利你不能剝奪了。”
安澤承選擇給顧安檸講道理。
“當初說我們之間隻是假結婚的是你,仇恨我給你下藥讓你娶我的也是你,現在讓我盡夫妻義務的還是你,怎麼就你多變,我還告訴你了,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顧安檸今天碰到了一連串的事情,心情非常不好,直接懟安澤承。
現在真是一會會也不想看到安澤承。
“可是,夫人,我們之間不能離婚也是真的,之前不管發生過什麼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重新開始,給彼此一個機會,不好嗎?”
安澤承半蹲到顧安檸的麵前,手扶著顧安檸的肩膀,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很是誠意的說道。
顧安檸看到安澤承這樣的眼神,竟然有些躲閃,這樣真誠的眼神是顧安檸不敢對視下去的。
“你現在可以不回答我,我等你心甘情願回答我的那一天,所以先不要拒絕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