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薄唇貼了上來。
她眼眸驀然睜大,想推他卻綿軟無力,甚至差點軟在他的懷裏。
然後她就被結結實實的吻了一頓。
吻到她脫氧得快暈倒,男人才離開她的唇。
顧安檸氣喘籲籲,雙頰緋紅,怒不可遏,想要打安澤承,隻是實在沒力氣抬手。
顧安檸胸口起伏,氣得心口疼,想罵又覺得罵什麼他可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結果隻能是自己白費力氣。
最後竟然隻能幼稚的擦了擦嘴巴,以示她微弱的抗議。
之前安澤承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時候,自己天天傷心哭泣,現在感覺安澤承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天天粘著自己。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的微妙。
安澤承捏著她的下顎,微微抬起,氣息噴薄了下來,像是無奈般的低低歎了口氣。
薄唇落在她的眼睛下方,如羽毛拂過,吻去她的眼淚。
不知道是不是巴掌過後給的棗尤其的甜,所以強勢蠻橫過的溫柔也更顯溫柔。
顧安檸頭暈目眩中耳邊聽著安澤承微不可絕的低聲歎息,心頭突然一軟,滋生出好幾秒的心悸。
安澤承在吻去她的眼淚後,將薄唇貼上她的耳朵,低低沉沉的道:
“安檸,”他的聲音喑啞性感,“我其實不介意嘴對嘴喂你喝粥的,怎麼做就看你的決定了。”
顧安檸竟然無言以對。
安澤承,你說好的潔癖呢!
安澤承又重新舀了口粥,放在她嘴邊,黑眸盯著她,意味明顯。
顧安檸心不甘情不願的張開了口,象征性的默默的咀嚼著。
唔
味道出奇的不錯,很好吃。
不管是前世或者今生,顧安檸都從未吃過安澤承做過的飯,這頓飯讓顧安檸吃的有些熱淚盈眶。
在安澤承的高壓、粥本身味道不錯和從未吃過安澤承做的飯的情況下,顧安檸沒再鬧,乖乖的喝完了一碗粥。
安澤承又倒了杯水給她,讓她把藥喝完,然後就替她掖好被子,安靜的離開了臥室。
顧安檸困倦且不舒服,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安澤承因為擔心顧安檸今天就沒有再去公司,有什麼需要緊急處理的文件就讓助理直接送到家裏。
中間安澤承不時地會去看一看顧安檸,直到她燒退了才放心。
中午又是安澤承做的飯,他知道顧安檸挑剔,生病了肯定會更加挑剔。
顧安檸醒來的時候有些餓了,看到屋子裏沒有人,隻能自己出去覓食。
她以為安澤承都去公司上班了,並不知道上午的時候安澤承一直在家裏,還不時地來屋子裏看自己。
顧安檸還沒走到廚房,就聽到廚房裏炒菜的聲音,還有濃濃的飯香,讓顧安檸感覺到更加的饑餓了。
到廚房門口,顧安檸看到廚房裏做飯的並不是阿姨,而是穿著一身睡衣的安澤承。
早上安澤承因為顧安檸生病慌裏慌張的下樓做飯之後喂飯喂藥,都沒有時間換衣服。
後來顧安檸睡覺了安澤承不想打擾她,也就沒有再去更衣室換衣服。
一上午就穿著睡衣。現在又穿著睡衣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