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闕門,主峰之上。
“少主放心,唐家的那人已經脫離危險,並且屬下已經在取得她的信任了。”男人好聽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的說道。
“很好,你一定要取得唐家那人的信任!”
“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少主明示。”
“什麼事?”
“少主為什麼一定要取得唐家那人的信任?那丫頭雖然天賦極好,但不管怎麼說,她都不過是唐家棄掉的孩子。”
“這樣一個人,真的會給少主帶來幫助嗎?”
一襲豔色長袍青年的話,並沒有立刻得到那為‘少主’的回答。
主峰頂,懸崖邊,青年迎風而立,望著麵前廣闊的天空,手中拿著一麵銅鏡,非常的不起眼,甚至痛經上還鏽跡斑斑的。
但就是這樣一枚鏡子,卻是青年與他口中主上溝通的主要工具。
“輕決,有件事情我希望你明白。唐家那丫頭,不是唐家棄掉的孩子,而是他們重點想要保護的孩子!”
“你說說這樣一個人,我們能夠錯過嗎?”
“隻要將她拿捏在了手中,日後我們還用的著顧忌唐家嗎?”少主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份獨有的愉悅。
可是如果細細去品味這份愉悅的話,便會發現,這份愉悅中藏有太多的猙獰之意。
“屬下明白了。”
青年翻手將銅鏡收起來,一個深呼吸之後,胸腔中的情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臉上淡淡的笑容。
笑容,果然是最好的偽裝。
主峰宅院之中,唐染色現如今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守在床邊是她的師父司徒玉清。
那日唐染色被軒轅輕抱回來,滿身鮮血的情況,完全刺激到了司徒玉清。
他是聽自家三個徒弟說了,說唐染色去後山中閉關修煉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瞬間,他就劈頭蓋臉的將自家三個徒弟訓了一頓,罵他們怎麼不攔住唐染色呢?
她胡鬧,他們三個竟然和她一起胡鬧了?
後山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靈力薄弱的司徒玉清都不想要說什麼了,他們這三個做師兄的,竟然讓他們一直想要的小師妹,去哪裏閉關修煉了?
他們一個個的,究竟是不是想要一個小師妹啊?
怎麼小師妹來了,就被他們這樣子對待了?
某個做師父的,心中深深的懷疑了三個徒弟的真心。妄他被他們念叨了許久,得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司徒元清也算是默許了吧。
真的不行的話,自家那個小徒弟會自己下山的,他這麼想道。
可是某個做師父的真的沒有想到,當自家小徒弟下山後,竟然會是這樣一副樣子?
全身上下,十幾處的斷骨,五髒六腑已經移位,整個後背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如果不是確定自家這個小徒弟還活著,還有氣息,司徒元清真的會在看到唐染色的那一刻,就狂怒起來。
在他天闕門中,自家小徒弟就傷成了這樣?究竟是誰,是誰對他徒弟出手了!
對於唐染色,司徒元清還是很喜歡的。
“徒弟啊,你什麼時候才醒來?”
“你知不知道,師父我已經守在你的床邊十日了,滴水未進,真的好餓的。”
司徒玉清一麵碎碎念著,一麵伸手替床上的人兒蓋了蓋被子,神情泰然自若,哪有他口中說的那般可憐啊?
“徒弟你可小沒良心的,師父都要餓死了,你還不醒來?”
“等師父真的被餓死了,你就後悔著吧。”
“師父我這麼好的一個人,失去我,你會失去很多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話給逗樂了,某位高權重的掌門大人,竟然笑出了聲來。
“師父,你這樣就不怕被小師弟打嗎?”
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你小師弟也得醒來,才能打為師!”瞄著自家的大徒弟,司徒元清哼哼了一聲,接著是有些嫌棄的眼神。
“徒弟啊,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門中那麼多的事情,這小子都處理好了嗎?竟然有時間來這裏。
司徒元清不說還好,這一開口,軒轅輕就不高興了。他處理的這些事情,原本都應該是師父來處理的!
現在,師父這是嫌棄他了對吧?軒轅輕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開口,聲音圓潤動聽。
“師父,我最近幾日忽然感覺身體不適,恐怕無法為師父分擔了。”
“所以從明天開始,師父就自己處理天闕門中的事物吧。”
軒轅輕說的輕巧,可是聽著他這話,某為掌門師父大人就非常的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