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放下手機,不管幾個損友如何損他都麵不改色,那“含蓄矜持中帶著高傲得意”的嘴臉讓幾個人好一頓捶胸頓足大罵交友不慎。等他們幾個都瘋過了之後,秦斯才正襟危坐開始說正事,但說不到兩句就被其中一個人又帶歪了。
“秦斯,你有老婆的事,薇吉尼亞知道嗎?”唐其森就是故意給他找茬的,分分鍾一個壞心眼就能帶歪樓。
其他幾人紛紛興味看向當事人。
開玩笑,連他們都是剛剛知道,這個被他們認為萬年老光棍的男人居然已經脫單結婚,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雖然以薇吉尼亞的性格,就算知道意中人已經名草有主,八成還是會倒貼上去,但幾個損友一想到這件事,都不由想笑。
太有趣了。
另外一個人也幸災樂禍地來個問題三百十六逆轉:“秦老大,薇吉尼亞的事,你老婆知道嗎?”
“哈哈”這下眾人更是肆無忌憚地哄笑起來,一點都沒給當事人麵子。秦斯以往在他們麵前保持的端莊嚴肅的形象,如今已經被幻滅,他們不介意透過嘲笑他來稍微安慰安慰下自己。
作為當事人,秦斯的態度不置可否,淡定得好旁觀者,明亮的黑眸始終看著麵前的玻璃水杯,語氣輕慢:“都有時間八卦,看來現在的任務還太清。要不我再給你們安排一些工作充實一下?”
靠!
公報私仇啊這是,不久開玩笑了幾句嘛,至於立即就用工作討回來嗎?秦斯你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幾人頓時嚇到了,立即正襟危坐,乖得像個小學生,唐其森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老大啊,增加工作重量的事就算了,我下午還要去中東呢,這要是被耽誤了飛機很劃不來的。”
“是啊,我也要趕去倫敦,那裏一大堆事等著我回去處理。哈哈哈咱們兄弟倆就不要太客氣了,這樣吧,回頭我給你帶幾個倫敦美女,金發碧眼,保證讓你享受一下齊人之福。”他剛說完,就被一道陰冷警告的目光掃過,頓時嚇得毛骨悚然,
坐在旁邊的一人狠狠踩了他一腳,笑哈哈緩解了下氣氛:“舒揚,你別開玩笑了,秦老大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他哪會做那種事。”
被他叫做舒揚的男人,暗自在心裏嘀咕了聲:以前沒家室時也不見秦老大喜歡玩女人啊,要不是這樣,他們至於懷疑秦老大的性取向嗎?
這次的會議就這樣輕輕鬆鬆度過了,雖然過程都有點老不正經,但一談到工作,幾個人還是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到底是辦正事來了。會議結束後,秦斯把他們幾個都打發到各自的工作崗位去,一個人在分公司的四處逛了一圈。
他這次出差,是為了跟中東一個石油大國的合作,但那個國家的負責人就住在華盛頓,並且多次給他們的見麵設置障礙,秦斯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想一切辦法見到那位負責人。
但是最近,又出現一點問題。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大廈下麵的芸芸眾生,這種感覺很奇妙,在以往的時候,他隻有爬上高山才有這種視覺效果。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遇見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自然而然的,像這種俯瞰的場景,幾乎每天都能遇到。
又能怎樣呢?
站在這裏俯瞰眾生的人,有朝一日不也需要經過下麵。
人們往往喜歡這種站在高處的感覺,卻不明白,真正的生存其實是在低處。
薇吉尼亞是一個考驗。
這個女人是秦斯去拜訪那個負責人時遇到的,自稱是負責人的女兒,見了一麵後就徹底纏上他,這幾天更是頻頻出現在他的視線內,做出一些令他無法理解的舉動來。秦斯的拒絕已經表示得很明顯,可對這個女人無可奈何。
他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有那麼一瞬,他甚至想讓桑桑飛來華盛頓,以她的聰慧,一定有辦法讓那個薇吉尼亞望而卻步,但又實在不想那麼幼稚。
不過,如果讓桑桑知道薇吉尼亞的存在,不用他說,大概她也會迫不及待從國內趕到這裏吧?
想起心上人,秦斯冷峻的容顏上也不由泛出一絲柔和,但沒有持續多久,在手下通知薇吉尼亞在樓下會客室等他時,秦斯臉上的微笑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不悅。
薇吉尼亞不等秦斯下去看他,自顧自就跑上來找他了。
“維克多,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念我?”
穿著一襲歐式圓領公主裙的薇吉尼亞從電梯口裏跳出來,展臂衝著秦斯衝來,想給他來個愛的抱抱,但秦斯顯然沒有領略到她的意思,在薇吉尼亞衝過來即將撞上時,身體倏然往旁邊一閃,讓薇吉尼亞撲了個空。